史鐵生散文讀後感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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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是一種抒發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才能完成一篇優秀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史鐵生散文讀後感,歡迎閱讀與收藏。

史鐵生散文讀後感3篇

上帝奪去了他的雙腿,卻從未擊碎他堅強而善感的心;歲月悠久了昔日的青澀,卻從未消散那份柔軟與純淨——題記

讀了史鐵生的文字,你會覺得是品過了一杯珍藏的清醴,回味清香悠長,在某個時刻,也許會應景地涌上心頭,不急不緩,恰到好處地催人淚下。因爲文字充斥着感性,更因爲理性的敘述,更讓人的心顫然一抖。

多舛的命運讓本就心細的他更加感性。翻開書,你會發現那字裏行間,全都是感情——就像是一碗炸醬麪,醬汁沾染了每一根麪條……原諒我的俗氣,對於清貧的我來說,炸醬麪確實很美味。不,也許這文字真的就如炸醬麪,平白,卻深入人心。

靜夜時,閱讀着《插隊的故事》,我是九零後,沒插過隊。但讀着讀着,我似乎覺得那個年代同我並不遙遠,我甚至能感受到清平灣,仲偉,小彬……這些景和人是我見過且親身經歷過的。那種啃着摻麩的窩頭想着燒雞味兒的日子,那種見了心愛的男孩女孩卻不得不遮遮掩掩的羞澀,那種忍受着十足的青春幹勁被不平和心酸磨得一乾二淨的痛苦……我不知如何評論那個時代,因爲畢竟我沒真正經歷,更多的苦痛細節我無法理解。也許,即使我經歷了那個時代,我也無資格評論,因爲我於那段時光,只是一個平凡的經歷者,一個普通的記敘者。

更疼的是回憶。《插隊的故事》裏,多年後,當年的少年少女再聚時,那種物是人非的蒼涼,冰了心。面對癱瘓,文字已經有些銳利。而在《原罪·宿命》裏,直接赤裸裸將無望表達了出來。這是小說,文中的“我”、那個“莫非”並不是作者本人,我告訴自己。但是,每個主人公都有作者本人的影子,更何況,他們的經歷如此相似。事故發生後的冥想,不是痛極後的麻木麼?

我認爲史鐵生感性,是因爲還有他對母親的一份心。經典之作《我與地壇》中,他覺得自己沒能早些理解母親,沒能盡孝,愧疚之情溢於言表。可是,他能在母親有生之年重新振作起來,想必也是一種安慰吧。母親的愛永遠是博大無私的,她甚至可以爲孩子心細地着想一切而忘記自己的存在。

而感性是與理性並存的,這才構造成一個完整的人。能將二者處理得十分得當的,便是一個識大體、有大愛的人。史鐵生便是如此。

感性的文字是用理性來表達的。《兄弟》《午餐半小時》裏,便是對現實的辛利理智地揭露。如一根長矛,直指社會最陰暗亦最易被人忽視的一面。《兄弟》裏,以一個善良女孩子的視角,表達了對貧苦家庭的一對兄弟的同情,更有對世事的無可奈何和對條條框框的思索。《午餐半小時》的文字則充分展現了史鐵生先生對光影和聲音掌握得敏感、到位,十分精彩。一羣工人一起談話的場面映入眼簾。描寫了底層勞動人民的辛勞與期冀,以及社會的不公與欺壓。

……

其實史鐵生先生的文字基本都是感性理性交融的,但我覺得還是感性在前。因爲裏面有打破常規的想法,譬如說:愛情是兩個人相互理解,在理解之上而獲的自由;婚姻也許會讓有些人害怕,害怕失去現在所擁有的的美好;人活着,就是因爲有個信念在支撐,不得不承認,只是每個人的信念不同罷了。信念消亡了,人亦不復存在,這和肉體無關,說的是精神世界……

很多人喜歡史鐵生先生的文筆,覺得純淨柔軟,像是一大朵一大朵的棉花,在棉花下,又是一片貧瘠鋒利的土——這是現實。再怎麼美好的文字,都是建立在現實之上的,否則就是無病呻吟。這說的也是理性。

當今,很多年輕的寫手愛堆砌華麗的辭藻、賣弄文采,浮得像一片油,沒有質量。對此,我想說:去閱讀史鐵生先生的文字吧,深厚而純淨、柔軟而現實,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沉穩。相較而言,那便是一股清泉,乾淨而有質量。

因爲那其中,有感性,亦有理性。感性在前,理性跟上。

史鐵生是位特殊的作家。畢業於清華附中,文革初期,18歲的他響應號召赴延安一帶插隊,過重的農活,惡劣的生活條件,傷害了他年輕的身體,有一次還淋了大雨,高燒不退。回北京後,生日那天住進了友誼醫院,從此再沒能站起來。癱瘓那年他才21歲,他寫有一篇《我21歲那年》。正值青春年少啊!用他的代表作《我與地壇》裏的話來說,是“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後來又患腎病並發展到尿毒症,靠每週3次血液透析維持生命。自稱“職業是生病,業餘在寫作。”

殘疾到底給史鐵生帶來了些什麼?有人說,他因爲身體的殘缺而對生命有了更深的思索;我想說,他發現了生命普遍的殘缺,並用生命的眺望彌補了身體的殘缺。

他在《給盲童朋友》一文裏給盲童們解釋“殘疾是什麼呢?殘疾無非是一種侷限。你們想看而不能看。我呢,想走卻不能走。那麼健全人呢,他們想飛但不能飛——這是一個比喻,就是說健全人也有侷限,這些侷限也送給他們困苦和磨難。……生命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一個不斷超越自身侷限的過程,這就是命運,任何人都一樣,在這過程中我們遭遇痛苦、超越侷限、從而感受幸福。”

“健全人也有侷限,他們想飛但不能飛”,是呀,如果能飛,誰不想飛呀?還有諸如健步如飛、事業騰飛、飛到心愛的人身邊等等翱翔的人生願望,可是身體再強壯、頭腦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平地起飛。人生而有缺陷,誰敢說自己的人生不會經歷挫折和磨難,不會有痛苦和無法擁有?既然如此,那麼健全人和殘疾人一樣都處在超越生命殘缺的路上;其實生命是普遍的殘缺,即使你是健全人。

他在《有關廟的回憶》寫道:“無論再往哪兒去吧,都說明此地並非圓滿。醜弱的人和圓滿的神,之間,是信者永遠的路。……此岸永遠是殘缺的,否則彼岸就要坍塌。”如果此岸的生命都圓滿了,就沒有信者去往彼岸,那人們心目中極樂的彼岸自然就因爲毫無意義而坍塌了。這裏無非鐵證如山地告訴我們:一切生命都是殘缺的,誰也不會比誰更幸運,誰也不會比誰更不幸。幸運和不幸在不同的人那裏只不過表現在不同的方面、不同的時段罷了!當我從史鐵生那裏明白了生命平等的永遠的殘缺,我便減輕了對生命春榮秋殺的憂傷。

比起普通人,史鐵生當然更懂得生命的殘缺,而他從當年同樣荒蕪了的地壇走出來後,寧靜平和地接受了這種殘缺。《病隙碎筆》裏的這段話一直是我的'座右銘:“生病也是生活體驗之一種,甚或算得一項別開生面的遊歷。生病的經驗是一步步懂得滿足,發燒了,才知道不發燒的日子多麼清爽。咳嗽了,才體會不咳嗽的嗓子多麼安詳。剛坐上輪椅時,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豈非把人的特點搞丟了?便覺天昏地暗,等到又生出褥瘡,一連數日只能歪七扭八地躺着,纔看見端坐的日子其實多麼晴朗。後來又患‘尿毒症’,經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懷戀起往日時光,終於醒悟:其實每時每刻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爲任何災難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個‘更’字。”

但他最讓我感動的是他以殘缺的生命卻比任何健全人都熱烈地進行着生命的眺望,從而彌補了生命的殘缺。這裏先解釋一下他說的“眺望”是什麼。首先當然關乎史鐵生作品裏的核心概念“靈魂、心魂、心流”,總之,都有一顆心在。他在《想念地壇》裏說:“寫作的零度即生命的起點,寫作由之出發的地方即生命之固有的疑難,寫作之終於的尋求,即靈魂的最初的眺望。”史鐵生的眺望是“靈魂的眺望”。《有關廟的回憶》裏寫到了奶奶在廟裏聽做法事的音樂和誦經聲時的眺望:“奶奶聽得入神,搖撼她她也不覺,她正從那音樂和誦唱中回想生命,眺望那另一種地方吧。”這不正是你我他,芸芸衆生爲了解除生命的苦難殘缺而向彼岸極樂淨土的眺望嗎?

前幾天去舊書店淘書,買了一本《史鐵生散文》。

於我,一個從小就對語文不感冒的人來說,買散文倒是件稀罕事。說到從理科轉文科,好象是大學之後的事。其實,高三的時候,就對散文之類的挺感興趣了。那個時候在準備高考,幾乎每天都要做閱讀訓練。

讀的文章要麼是大家的作品,樸實無華卻含義雋永;要麼是不出名的人寫的,辭藻華麗而形式精美。

我漸漸的能從文中體會點兒什麼、參悟點兒什麼,語文成績也越來越好了。其實,一直以來,語文課本上的文章都是經典之作;其實,按道理說,我應該很早之前就愛上閱讀。也許是課文後面的“背誦全文”讓我心生牴觸,也許是歸納中心思想的教育讓我只感到枯燥,總之,相比於對趣味數學的熱愛,語文確實受到了我的冷落。

也因此,我一直都是個偏科的學生。語文和數學,兩大最最基礎的學科,少了其中任何一科,都只能是個瘸子。如果說數學帶給人的是縝密和智力,那麼語文帶給人的則是細膩和智慧。好的文章,應該拋卻雜念,用心來讀。

“她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秋天的懷念》

文章很短,但是卻把母親的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

對於史鐵生來說,應該沒有一個人比母親更重要了吧。但是,直到失去了,他才後悔,怎麼以前一直都沒發現。

“上帝從來不對任何人施捨‘最幸福’三個字,他在所有人的慾望面前設下永恆的距離,公平地給每一個人以侷限。如果不能再超越自我侷限的無盡路途上去理解幸福,那麼史鐵生的不能跑與劉易斯的不能跑得更快就完全等同,都是沮喪與痛苦的根源。”——《我的夢想》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幸。

在史鐵生看來,劉易斯應該是最幸福的人了,但是他也有他的不幸。

這不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也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圍城,確確實實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感覺。

什麼是幸福?幸福不是像別人那樣,而是不斷的超越自己。

有多少人能如史鐵生一般的達觀,難怪人們都說,雖然史鐵生的身體是殘疾的,但是卻沒有人比他的精神更加健全。

“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慾望。”

“只是因爲你還想活下去,你纔不得不寫作。” ——《我與地壇》

這些話,怎麼看都像是出自馬克斯·韋伯之口。你不用急着死,那是早晚的事。你一定想活,那就是慾望。

人的名字叫慾望,在慾望的支配下,人怎麼才能自由?只有把慾望當作目的,而不是手段。你想活着,就別爲自己找那些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則你就是活着的奴隸。

你活着是爲了什麼嗎?不,是爲了活着而必須做點什麼。活着不是爲了寫作,活着不是爲了功名,活着不是手段,活着本身就是目的。

如果你真想寫作,那就把寫作業當作目的吧,它也不應該是活着的手段。把目的本身當作手段,人才能自由。

“苦盡甜來,對,這纔是最爲關鍵的好運道。”

“過程!對,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你能創造者過程的美好與精彩,生命的價值就在於你能夠鎮靜而又激動的欣賞這過程的美麗與悲壯。”——《設計好運》

其實,痛苦與快樂,其實都是挺好的。快樂的好,在於曾經擁有;痛苦的好,在於即將得到。

痛苦到了極端,也就只是剩下快樂了。我喜歡自虐,是因爲自虐過後才能達到更上一層的快樂。純粹的快樂是沒有的,即使有也是無聊的。令人驚歎的是,史鐵生居然可以如此有條理有邏輯的將這樣一個道理講清楚。

生命在於過程。生命的起點是不能選擇的,生命的終點是無法改變的。我們所能決定的,唯有生命的過程。

生活的全部意義,也在於過程。

能夠有多少體驗,能夠有多少收穫,都在於過程。每多一份體驗,每多一份收穫,都是生命過程的成就。所以我喜歡讓心靈有各種體驗,酸甜苦辣,都嘗一遍。所以我願意去嘗試任何新鮮事物,無論容易、困難、舒適、艱苦,都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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