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雨散文讀後感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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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閱讀完一本名著後,大家一定對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需要好好地就所收穫的東西寫一篇讀後感了。你想知道讀後感怎麼寫嗎?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餘秋雨散文讀後感,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餘秋雨散文讀後感2篇

歷史,穿越時間與空間,有一份揮之不去的滄桑感,多少個王朝,多少個輪迴,反反覆覆,千年走一回,卻有陣陣嘆息,輕輕的,緩緩的,從遙遠的愛琴海,從法老的金字塔,從被風化的古代遺址中,也從恆河畔邊傳來。當曾經的輝煌成爲寂寞,當神廟已經破殘,當人們開始遺忘,那陣嘆息也只成了無奈,文明已經衰落,歷史也開始褪色了。

翻開餘秋雨的《千年一嘆》,跟隨他們的腳印一步步地走下去。我沉浸在眼前落寞的蒼涼中,沒有鮮明的色彩,沒有繁華的景象,只有曾鼎盛一時如今卻衰落得徹底的古文明。“千禧之旅”的目的實際上是環遊世界的文明古國,領略各類文明的精華,尋找古代文明的路基,可我更覺得這像是一次冒險。途中他們遇到很多驚心動魄的事,隨時威脅着他們的生命,荒草迷離,戰壕密佈,盜匪出沒,完全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但餘秋雨寫到:“我甘願在毫無保護機制的險境中去面對一切,就像脫去手套去撫摸老人的傷痕。”於是冒險開始,抵達希臘時他所見的只有狹小的陳舊和任意的閒散。乾淨的痛苦一定會沉澱,沉澱成悠閒,悠閒是痛苦的補償,痛苦是悠閒的襯墊,今天的希臘也就是在冷落中與世無爭,閒散自如。埃及卻不同,它昔日的輝煌,幾經割斷,古文字無人能識,古文獻無人能懂,本體文明幾近湮滅,只有從被風化的古代遺址和金字塔中可看到一點文明古國的樣子。古巴比倫遺址的復原,更讓人語塞,他們剷平古城重建遺址,卻連帶着將那份強烈的歷史滄桑感湮滅了。文明的衰敗也直接導致了當地人民的貧困,孩子總是讓人心疼的,伊拉克有太多的失學兒童,他們連字也不認識,可他們的祖先卻是世界上最早發明文字的人。很小的孩子,本該天真無邪快樂生活,卻硬生生地被與政治聯繫了起來,學校裏教授的只是像“打倒美國,反對禁運”之類的口號。戰爭讓許多孩子的父親離開了,生活的重擔便壓在了孩子稚嫩的肩膀上,他們蠟黃的臉,深深的大眼睛,顯示着他們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沉重。任何一種文明都離不開水源,河流是孕育古文明的基石,而在印度恆河邊,卻讓我領略了前所未有的震驚。無數黑壓壓的人全都泡在恆河裏,以爲這樣就可以將病痛治癒,還有長時間擁塞在河邊等死的人,因爲這樣他們就可以將自己的骨灰撒入恆河。在恆河邊,所能看到的是,人的骯髒,人的醜陋,人的死亡,就這樣誇張的裸露,都可以毫無節制地釋放給他人,釋放給自然。惡濁的煙塵全都融入了晨露,恆河彼岸上方,隱隱約約的紅日托出一輪旭日,沒有耀眼的光亮,只是安靜上升,對人類,它還有多少耐心?

《千年一嘆》僅500多頁,卻讓我的思緒跟隨着它橫貫了整個亞歐大陸,跨越了幾千年的時光。正如《千年一嘆》歌詞中所寫:“千年走一回,山高水又長,車輪滾滾塵飛揚,祖先託我來拜訪,我是崑崙的雲,我是黃河的浪,我是涅磐的鳳凰在飛翔。”聽着李白的歌,尋着屈原的夢,探尋着中東古文明的輝煌,撫慰着西亞顧問名的傷痛,感受着南亞歷史的喜怒哀樂。“法老的陵墓,巴比倫的牆,希臘海濱夜潮起,耶路撒冷秋風涼。我是廢墟的淚,我是隔代的傷,恆河邊的梵鍾在何方?”它引導着我們踏進那個往昔的時空,去品位和享受其中的'快樂,而同時也承受着這些輝煌文明不同程度的衰落的震撼。思索着我們中華文明歷經五千年的風風雨雨而生生不息的緣由,中國文化是一種做減法的文化,是一種嚮往簡單和自然的文化。正是這個本質,使它節省了很多靡費,保存了生命。這個以世界屋脊作門檻,以千年冰雪作門楣的泱泱大國,正以磅礴的氣勢矗立着,展示着它博大的精深的文化和悠悠五千年的歷史。它深邃古老卻又充滿活力,在新的時代的浪潮中,它正以中華雄獅的英姿,震驚着全世界。

在這個劇烈變化的時代,餘秋雨做出的努力是令人讚賞的。在我的記憶裏,余文首先在上海的《收穫》雜誌連載,而後被不斷地出版、轉載、報導,成爲中國各大城市的重要暢銷圖書,甚至出現在幾乎所有的中文網站和雜誌上,與魯迅和林語堂的作品一道成爲現代散文的經典之作。

一時間,大有不讀余文,羞談文學之風。果真是這樣嗎?讓我們以他的《文化苦旅》爲例,看看歷史和文學在這裏是怎樣結構在一起的。

在《文化苦旅》中,我們可以透徹的看到作者採用的話語策略,那就是透着知識分子的“憂患意識”的傳統“愛國主義”(也即“民族主義”,這正是該書發行時面臨的一種流行思潮),而後在這引導下進入深度操作的層面。

第一篇“道士塔”是一個奠定民族主義基調的重要篇章,它確立了整部書的話語(價值)姿態:王道士以他無知和貪婪出賣了中華文化的瑰寶“敦煌石窟藝術”珍品。

這種道德化的母題和“故事”完全符合大衆的“民族主義”走向。不僅如此,作者還使用了一些煽情主義話語記號來強化這種戲劇性的效果,如“傷口”、“滴血”、“下跪”、“懇求”乃至“哭泣”,所有這些意象或獨白都展示了一種露骨的煽情技巧。儘管它從文學技巧上看相當笨拙,但在中國的讀者市場卻是雙重有效的,即點燃了讀者的歷史怒氣,又使之產生了對作品乃至作者的無限鍾愛,這樣的例子在余文中俯拾皆是。

余文成功的運用歷史隨筆與情感化的敘述方式,引發了大衆的閱讀迴響。儘管人們並未從這些歷史詮釋中獲得新的概念,但封存在歷史中的傳統價值和現代生活的斷裂,獲得了某種修復,舊式文人的理想、趣味和麪容遭到了大衆之手的親切撫摸。那麼,在當時所謂“建構大中華文化圈”的大漢民族主義思潮中,余文受到大陸、臺灣乃至世界各地華人知識分子讀者的響應和鼓掌,便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但是余文在市場化的包裝上存在着“媚俗”過火的問題。它太過矯情。再以“王道士”一文爲例,由於愛“寶”心切,作者竟打算給道士“下跪”,而爲了敦煌經卷的一次虧本的“出口貿易”,作者想爲此“大哭一場”。這種行文上的肆意煽情,主要源於,他一方面沉浸在老式知識分子的憂患意識之中,一方面則試圖向大衆或市場尋求最大限度的認可,這兩者最終發生了統一。沒有任何一種統一比這一種看起來更爲古怪。

與詩歌相比,中國散文在其歷史進程中始終扮演了一個可悲的角色,散文是詩歌與小說的話語殘渣,堆積在文學史的邊緣,成爲每個時代主流話語的底襯。長期以來,以小日子、小情趣、小思想和小筆觸爲基本特徵的“小散文”,儘管獲得了城市市民的熱烈掌聲,其侷限卻是不言而喻的。對於一個充滿着闊大意象的中國文化而言,它只能是一種日用文化綴品。這就爲所謂“大散文”誕生提供了一個有力的理由:散文需要長“大”,需要更爲“大氣”的構架和運作。

在我看來,餘進入歷史和政治話語領域是一個錯誤。他旅行於一個他完全不能駕馭的領域,並陷入了闊大的迷津,而更令人擔憂的是,余文依託的那些陳舊的話語體制,正在這個大變革的時代裏緩慢地崩潰。

我們應該注意到,所有出現在這些懷舊書頁中的言說都是一種輓歌,哀悼着所有正在隨風而逝的政治、道德和文化傳統。余文並未讓歷史向我們開放併成爲我們的,恰恰相反,它顯示了一箇舊式文人的普通特徵:屈從於陳舊的歷史闡述和歷史語法,同時又沉醉在一些細小的話語改造之中,而這樣的文本無疑無法成爲新散文的方向。

散文應當從這思想的迷津中徹底解放出來,散文應當終止這種緊張的文化漫行,返回到佇立、安坐或躺的舒適狀態。在一個高速運轉的超級資訊時代,散文完全沒有必要成爲思想者的承重之本。“輕小”應當成爲散文的常態,而“娓語”纔是當代散文的主流。無關乎深沉和淺薄,要的只是真性情,流行散文的真正面貌就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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