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遇見》餘秋雨

本文已影響3.91K人 

散文《遇見》餘秋雨,很多人平時都喜歡讀書,而散文可以抒發作者的真情實感,這是一種有着靈活的記敍類的文學體裁,每個人的文筆都不太一樣,下面看看散文《遇見》餘秋雨。

散文《遇見》餘秋雨1

《遇見》

若哪天,

我們相遇,

不盼你看我一眼,

只求我見你一面。

相思如寒月孤守窗台

太陽沒入黃昏,夜色充塞蒼茫,相思又起!

——題記

惶惑的季節,相思又流向尋你的旅途!

黃昏的雲霞,幾朵是陳年的紀事,幾朵是夢裏的約。飄飄忽忽,孤寂裏滿懷悲悽,想你想你,醉了天,迷了地。或許我不該想你,可是我眼前到處飄着你的影子。因一個‘緣’字而起,我們伴着人間的愛起程。歲月滄桑,我們永守今生的約定,牽手一生。

還記得嗎?你説伴我走過人生的風雨,你説我不會有事。如今,起風了,潑雨了,來來去去我都沒有遮護,只能讓雨橫風狂,好想好想你在我身邊為我撐開一支雨傘。

在這孤獨本應寒冷的季節,是你點燃火焰,如陽光浸入我肌膚,以滲透生命的方式流入我體內,讓我温暖如火。我曾説我追求的是永恆,哪怕你要的只是瞬間。可你説,不,你要的是永恆。你説緣份把我們前世和今生連在一起,要我做你一生的戀人。

對我來説,我願一直是你的火焰,哪怕你撲捉的只是一刻的温情,對我來説也是整個焚燒過程。只是最終還是會熄滅,過程也會淡泊如杯空後的虛無。我們曾相約半年,瘋狂一把,讓我們更清楚的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你説你要的不只是瘋狂一把,你要的是一生的相戀,要不你也不會在等!

散文《遇見》餘秋雨

或許這時侯,我不該想你。我以為把你已經藏好了,藏在心中那樣深的心底,只要絕口不提你會是我心中永遠的祕密。可當我聽見《不要再來傷害我》這歌,我心裏好想你好想你,遙遠的地平線,微風盪漾。我從詞牌中緩緩甦醒,在思念的邊緣張開飛翔的翅膀,而你卻彷徨徘徊和悲傷。或許你的難過是因為歌中的淺吟低唱!

讓歌聲匯入月光吧,喚醒黎明,靜聽歌聲燃燒情緒,顫抖的脣傾吐往事……

此刻,在這寂清的屋裏,每一點思緒都是思念的積蓄和奔騰!

不要説已失去記憶,你説你只想做我後面那個支持我暗地裏陪我的男人。縷縷深情,聖潔如春天的雲,温暖如冬天的火,我又怎能忘記。

你的憂鬱是我成熟的感傷,深情的眼蒙是我執着的迷惘!如果,今生不能在你的迷香裏陶醉,就讓我在你的華彩裏瘋狂。一曲憂傷的音符在心靈的虛空裏激盪,不要再來傷害我,我會迷失了自我……

你知道的,悽迷的歌聲擊碎了我心,已成了滿天旋轉的碎片,遙盼你,路好漫長。每一個文字如箭刺穿我的妄想,或許燈蛾撲火是宇宙永恆的惆悵!

愛情在窗外

如寒月孤守窗台

千年萬載

把一切記憶

留下來

把積塵已久的門

叩開

每每這樣感受

你卻在千里之外

或許,我們相隔太遠,可你説:

夜好長

但有心靈陪伴的夜會更長

因為不想有天亮

路好遠

但有你的陪伴路會更遠

因為不想停留

活了這麼久,我已經沒有理由平平淡淡的理解自己,無數遠行的人哀悼着了無蹤跡的腳印。我的思念是什麼,求索與捨棄,對我來説,也許,遠行太過已深刻了。

散文《遇見》餘秋雨2

餘秋雨短篇散文

早年為了學寫古詩,曾買過一部線裝本的《詩韻合壁》,一函共6冊,字體很小,內容很多。

除了供查詩韻外,它還把各種物象、各種情景、各種心緒分門別類,纂集歷代相關詩句,成了一部頗為齊全的詩歌詞典。

過去文人要應急寫詩時,查一直,套一套,很可快速地炮製出幾首來。

但是毫無疑問,這樣寫出來的詩都是不值一讀的。

只有在不帶寫詩任務時隨便翻翻,看看在同一名目下中國詩化語詞的多方彙集,才有一點意思。

翻來翻去,眼下出現了“夜雨”這一名目,那裏的詩大多可讀。

既然是夜間,各種色相都隱退了,一切色彩斑斕的詞彙也就失去了效能;又在下雨,空間十分逼仄,任何壯舉豪情都鋪展不開,詩句就不能不走向樸實,走向自身,走向情感,李商隱著名的《夜雨寄北》堪稱其中典範。

光聽着窗外夜色中時緊時疏的雨聲,便滿心都會貯足了詩。

要説美,也沒有什麼美,屋外的路泥濘難走,院中的花零落不堪,夜行的旅人渾身濕透。

但正是在這種情境下,你會感受到往常的世俗喧囂一時澆滅,天上人間只剩下了被雨聲統一的寧定,被雨聲阻隔的寂寥。

人人都悄然歸位,死心塌地地在雨簾包圍中默默端坐。

散文《遇見》餘秋雨 第2張

外界的一切全成了想象,夜雨中的想象總是特別專注,特別遙遠。

夜雨款款地剝奪了人的活力,因此夜雨中的想象又格外敏感和畏怯。

這種畏怯又與某種安全感拌和在一起,凝聚成對小天地中一脈温情的自享和企盼。

在夜雨中與家人圍爐閒談,幾乎都不會拌嘴;在夜雨中專心攻讀,身心會超常地熨帖;在夜雨中思念友人,會思念到立即尋筆寫信;在夜雨中挑燈作文,文字也會變得滋潤藴藉。

在夜雨中想象最好是對富而立。

黯淡的燈光照着密密的雨腳,玻璃窗冰冷冰冷,被你呵出的熱氣呵成一片迷霧。

你能看見的東西很少,卻似乎又能看得很遠。

風不大,輕輕一陣立即轉換成漸瀝雨聲,轉換成河中更密的漣漪,轉換成路上更稠的泥濘。

此時此刻,天她間再也沒有什麼會干擾這放任自由的風聲雨聲。

你用温熱的手指劃去窗上的霧氣,看見了窗子外層無數晶瑩的雨滴。

新的霧氣又騰上來了,你還是用手指去劃,划着划着,終於劃出了你思念中的名字。

夜雨是行旅的大敵。

倒不是因為夜間行路艱難,也不是因為沒有帶着雨鞋和傘。

夜雨會使旅行者想家,想得很深很深。

夜雨會使旅行者企望安逸,突然憬悟到自己身陷僻遠、孤苦的處境,顧影自憐,構成萬里豪情的羈絆。

不是急流險灘,不是崇山峻嶺,而是夜雨,使無數旅行者頓生反悔,半途而歸。

我不知道法顯、玄奘、鄭和、鑑真、徐霞客他們在一次次夜雨中心境如何,依我看,他們最強的意志,是衝出了夜雨的包圍。

如我無用之輩,常常會在大雨如注的夜晚,躲在鄉村旅店裏,把地圖拿出來細細查看。

目光在已經走過的千里之間來回,痴想着其間在夜幕雨帳籠罩下的無數江河和高山。

這樣的夜晚,我常常失眠。

為了把這種沒出息的惰怠心緒驅趕,我總會在夜雨中邀幾個不相識的旅人長時間閒談。

但是,真正讓心緒復歸的,完全不是這種談話,而是第二天晴朗的早晨。

雨後的清晨,鋪天蓋地奔瀉着一種興奮藥,讓人幾乎把昨夜忘卻;又不能完全忘卻,留下一點影子,陰陰涼涼的,添一份淡淡的惆悵。

在人生的行旅中,夜雨的魅力也深可尋探。

我相信,一次又一次,夜雨曾澆媳過突起的野心,夜雨曾平撫過狂躁的胸襟,夜雨曾阻止過一觸即發的爭鬥,夜雨曾破滅過兇險的陰謀。

當然,夜雨也所折過壯闊的宏圖、勇敢的進發、火燙的情懷。

餘秋雨經典散文4篇餘秋雨經典散文4篇

不知道歷史學家有沒有查過,有多少烏雲密佈的雨夜,悄悄地改變了中國歷史的步伐。

將軍舒眉了,謀士自侮了,君王息怒了,英豪冷靜了,俠客止步了,戰鼓停息了,駿馬回槽了,刀刃入鞘了,奏章中斷了,敕令收回了,船楫下錨了,酒氣消退了,狂歡消解了,呼吸勻停了,心律平緩了。

散文《遇見》餘秋雨3

餘秋雨散文

在沙漠中也會有路的,但這兒沒有。遠遠看去,有幾行歪歪扭扭的腳印。順着腳印走罷,但不行,被人踩過了的地方,反而鬆得難走。只能用自己的腳,去走一條新路。回頭一看,為自己長長的腳印高興。不知這行腳印,能保存多久?

擋眼是幾座巨大的沙山。只能翻過它們,別無他途。

上沙山實在是一項無比辛勞的苦役。剛剛踩實一腳,然後稍一用力,腳底就鬆鬆地下滑。用力越大,陷得越深,下滑也越加厲害。才踩幾腳,已經氣喘,渾身惱怒。我在浙東山區長大,在幼童時已能歡快地翻越大山。

累了,一使蠻勁,還能飛奔峯巔。這兒可萬萬使不得蠻勁。

軟軟的細沙,也不硌腳,也不讓你碰撞,只是款款地抹去你的全部氣力。越發瘋,就越温柔,温柔得可恨之極。無奈,只能暫息雷霆之怒,把腳底放輕,與它廝磨。

要騰騰騰地快步登山,那就不要到這兒來。然後有的是棧道,有的是石階,千萬人走過了的,還會有千萬人走。只是,那兒不給你留下腳印,屬於你自己的腳印。來了,那就認了罷,為在沙漠行走者的公規,為這些美麗的腳印。

心氣平和了,慢慢地爬。沙山的頂越看越高,爬多少它就高多少,簡直像兒時追月。已經擔心今晚的棲宿。狠一狠心,不宿也罷,爬!再不理會那高遠的目標了,何必自己驚嚇自己。它總在的,不看也在。還是轉過頭來看看自己已經走過的路罷。

我竟然走了那麼長,爬了那麼高。然後腳印已像一條長不可及的綢帶,平靜而飄逸地劃下了一條波動的曲線,曲線一端,緊繫腳下。完全是大手筆,不禁欽佩起自己來了。不為那山頂,只為這已經劃乾的曲線,爬。

不管能抵達哪兒,只為已耗下的生命,爬。無論怎麼説,我始終站在已走過的路的頂端。永久的頂端,不斷浮動的頂端,自我的頂端,未曾後退的頂端。沙山的頂端是次要的.。爬,只管爬。

散文《遇見》餘秋雨 第3張

腳下突然平實,眼前突然空闊,怯怯地抬頭四顧,山頂還是被我爬到了。完全不必擔心棲宿,西天的夕陽還十分燦爛。夕陽下的綿綿沙山是無與倫比的天下美景。光與影以最暢直的線條流瀉着分割,金黃和黛赭都純淨得毫無斑駁,像用一面巨大的篩子篩過了。日夜的鳳,然後把山脊、山坡塑成波盪,那是極其款曼平適的波、不含一絲漣紋。

於是,滿眼皆是暢快,一天一地都被鋪排得大大方方、明明淨淨。色彩單純到了聖潔,氣韻委和到了崇高。為什麼歷代的僧人、俗民、藝術家要偏偏選中在沙漠沙山來傾泄自己的信仰,建造了莫高窟、榆林窟和其他洞窟?站在這兒,我懂了。我把自身的頂端與山的頂端合在一起,心中鳴起了天樂般的梵唄。

剛剛登上山脊時,已發現山腳下尚有異相,捨不得一眼看全。待放眼鳥瞰一過,此時才敢仔細端詳。那分明是一彎清泉,橫卧山底。動用哪一個藻飾詞彙,都會是對它的褻瀆。只覺它來得莽撞,來得怪異,安安靜靜地躲坐在本不該有它的地方,讓人的眼睛看了很久還不大能夠適應。再年輕的旅行者,也會像一位年邁慈父責斥自己深深鍾愛的女兒一般,道一聲:你怎麼也跑到這裏!

是的,這無論如何不是它來的地方。要來,該來一道黃濁的激流,但它是這樣的清澈和寧謐。或者,乾脆來一個大一點的湖泊,但它是這樣的纖瘦和婉約。

按它的品貌,該落腳在富春江畔,然後雁蕩山間,或是從虎跑到九溪的樹蔭下。漫天的飛沙,難道從未把它填塞?夜半的颶風,難道從未把它吸乾?這裏可曾出沒過強盜的足跡,借它的甘泉賴以為生?這裏可曾蜂聚過匪幫的馬隊,在它身邊留下一片污濁?

我胡亂想着,隨即又愁雲滿面。怎麼走近它呢?我站立峯巔,它委身山底;向着它的峯坡,陡峭如削。此時此刻,剛才的攀登,全化成了悲哀。嚮往峯巔,嚮往高度,結果峯巔只是一道剛能立足的狹地。不能橫行,不能直走,只享一時俯視之樂,怎可長久駐足安坐?上已無路,下又艱難,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與惶恐。

世間真正温煦的美色,都熨帖着大地,潛伏在深谷。君臨萬物的高度,到頭來只構成自我嘲弄。我已看出了它的譏謔,於是急急地來試探下削的陡坡。人生真是艱難,不上高峯發現不了它,上了高峯又不能與它近乎。看來,註定要不斷地上坡下坡、上坡下坡。

咬一咬牙,狠一狠心。總要出點事了,且把脖子縮緊,歪扭着臉上肌肉把腳伸下去。一腳,再一腳,整個骨骼都已準備好了一次重重的摔打。然而,奇了,什麼也沒有發生。才兩腳,已嗤溜下去好幾米,又站得十分穩當。

不前摔,也不後仰,一時變作了高加索山頭上的普羅米修斯。再稍用力,如入慢鏡頭,跨步着舞蹈,只十來下就到了山底。實在驚呆了:那麼艱難地爬了幾個時辰,下來只是幾步!想想剛才伸腳時的悲壯決心,啞然失笑。康德所説的滑稽,正恰是這種情景。

來不及多想康德了,急急向泉水奔去。一灣不算太小,長可三四百步,中間最寬處,相當一條中等河道。水面之下,飄動着叢叢水草,使水色綠得更濃。

相關內容

熱門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