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散文隨筆
本文已影響1.23W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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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平凡的日常裏,大家都經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散文是一種抒發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你有了解過散文的寫作嗎?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高中散文隨筆,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老年人不可愛,但我們可以做可愛的老年人。
——題記
時光似水,柔情卻也無情。
我在悄悄的變化,頭髮開如及肩,個子開始變高,臉上的稚幼也在歲月的洗禮中化爲成熟。不知不覺間,變化的自己都有些驚訝;我在前面追着時間走。一路走啊走,走過青春的年華,走過歡笑如花,走過你蒼白的頭髮。我在人生中及樂盈然,卻忽略你銀白的發,忘卻了你緊皺的紋。遺失了眼中的愛,你看,我再也不用多在你的羽下。
你在對面微笑然然,看着我坎坎伴伴的走過人生的路;你在背後憂愁牽掛,看着我直對前方的未知風雨;你在身旁慈祥和藹,看着我慢慢的立業成家。你說,你終於長大,而我也終於白了頭髮。
如今的現在,我在後面望着你變弱的背影。看着你像個孩子一樣滿臉笑容地站在雪地裏雪地上行走,越走越遠。我幾乎跟不上你的步伐,原來即使你已老去,卻依舊讓我這個曾經尋求你庇護的孩子強太多,你在前方大笑,忽然停下來在雪地上扭動腰肢,那粗胖的腰肢又笨重有難看,你卻搖擺的歡樂嫣然。
我在後面喊小心,你卻扭過頭慈祥的望着我,在雪花中起舞,我呆滯在地,片片雪花不時落在我的手中,瞬間融化,我在雪的對面看着遠方笑的開懷的老年人,雪花落在他的銀髮絲上,白白的一層看起來憂傷又孤單,憂傷的是他那銀的絲;孤單的是他身旁無一人。我伸出了手,牽起遠方的人在雪地上歡快的跳躍,你是我曾經的庇護神,你比我強的多,我所能做的只是你最開心的時候陪伴你這個老年人,在雪中歡快起舞。
老人或許不可愛,但我們可以做可愛的老年人
生活中無奈的時候太多,年輕時有太多的無奈我們長說老時猶如黃土等待迴歸土地的那一刻,其實,老年人或許真的沒有太多經歷完成年輕時的凌雲壯志,但卻可以在老時體會你年輕時所未體驗的輕鬆快樂,也許,做不了一個年輕可愛的青年人,但卻可以做一個可愛的老年人。
我伴着她在雪中起舞,沒有太多的在意,沒有太多的掩藏,在這一刻我陪伴着這個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做着他心中快樂與最想做的事。
每個孩子身後,其實都有一個保護着他們的天使,直到有一天他們長出了羽毛是不是應該轉個圈,轉到他們身後,張開年輕豐滿的羽翼,擋住風雪,保護那個漸漸老去的天使?
渺小不受控制的流下來,流進我的嘴裏,鹹鹹的,還有一絲甜味,這個人曾經用他溫暖的是讓爲我擋住了風雨,爲我隔絕一切風寒,現在我所能做的,只是陪伴着一直承擔着重任的他們,在雪中做着輕快的動作。記起兒時,我也曾牽着那雙光滑溫厚的大手在雪中歡快的跳舞,只是,現在那個人因我的挺拔而彎曲;只是,現在那個人因爲我的健壯而臃腫;只是,現在那個人因爲我的成熟而補滿皺紋;只是我年輕了那個人卻老了。
唯一不變的是,我還是他眼中那個純真的孩子。
唯一不變的是,我們也曾經這樣在雪中起舞。
只是,角色互換,被牽着的那個人換成了你,牽着的人換成了我。
願使歲月如初,玩世成穩。
穿過歷史的風塵,站在高崗上,俯視一道道風景,一道道風景通往一條路。我嘆息,我迷茫,我吟哦......問問他們吧!尋找一條永恆的路。
我想問問您——辛棄疾。
您一生三起三落,最後一次上任卻含恨而去,您是否覺得人生殘缺?您有諸葛亮的偉略,文天祥的忠貞卻曾遭革職,您是否覺得生不逢時?您所向靡,渾身是膽卻無法挽回宋朝的悲劇,您是否覺得上天不公?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是您的豪情;“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謀處。”是您的決心;“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是您的嚮往。
您留下的不僅僅是您抗金的豐功偉績;您帶來的也不僅僅是一腔報國熱血;您更爲我指出一條人生的路——堅毅。
我想問問您——李清照。
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封建時代,是什麼讓您以詩明志,以詞明情?是什麼讓您衝破束縛,承受住巨大的心裏壓力,將那個人面獸心的丈夫告倒,寧願坐牢下獄也不願與“駔儈”之人爲伴?
“一種相思,兩處閒情。”是您的情愁;“水通南國三千里,氣壓江城十四州。”是您的國愁;“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是您的孤獨愁。是不是這些愁澆灌您堅強的性格?
您留下的不僅僅是您的獨創的詩體——易安體;您帶來的也不僅僅那載着您的情和抽的詩詞;您更爲我指出了一條人生的路——堅強。
我想問問您——蘇東坡。
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千年來沒有人能讀懂您的心,您卻洞察了人間最深的奧妙。您到底是文學家還是政治家?您手一揮便是一篇極品佳作,您無時無刻不關心國家政治,您又極崇拜陶淵明的歸隱生活。
“一蓑煙雨任平生”是您的態度;“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是您的大度;“大江東去,浪濤盡,千古風流人物。”是您的風度。
您帶來的不僅僅是您的才華;您留下的不僅僅是後人對您的評論與敬佩;您更爲我指出了一條人生的路——達觀。
一個人便是一條路,稼軒,您爲我指出了一條叫做堅毅的路;易安,您爲我指出了一條叫做堅強的路;東坡,您爲我指出了一條叫做達觀的路。我會沿着你們的路,開創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高三到了。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並不喜歡這個階段。不僅是因爲將面臨如山的試卷與練習、以及高考的考驗,更是因爲孤獨。
關於孤獨這一點,也是我要談談的。
怎麼說呢,高三一年彷彿與世隔絕了一樣,至少對我來說是的,主要是不能帶手機,與外界的通信都斷絕了。在學校無法上網、打電話,能做的只是與習題爲伴。
好不容易有點時間,都花在了食堂裏的細嚼慢嚥上了。說是有什麼機會放鬆,似乎只有在校園裏散散步、看看頭頂的天空,想想外面的世界。
令人心塞的是: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
這也許纔是重點。因爲大多數時候內心是很悶的,充滿了不知哪裏來的壓力,需要排解。而這時候朋友就顯得相當重要了。雖然在物質上也許起不了多少作用(不過江湖救急還是可以的,比如管頓飯、抄個作業啥的),但是在精神上的作用不可小視。具體有些什麼我也說不完,需要每個人自己慢慢領悟。
高中是人一生中一個美好的階段。
那三年,時間彷彿白駒過隙。我站在在這三年的最末端,細數着我的年華。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了纔回去珍惜,如果用時光來舉例子再好不過了。
除了那不盡人意的高考結果外,有很多事情還是讓人倍感親切。
譬如上課,我會在課堂上小心翼翼地翻着課外書,也會一筆一畫認認真真地抄着老師的板書。那塊乾淨的白板偶爾會出現我的名字,或許是被教官抓到了宿舍的衛生問題,或許是明天由我們完成教室的值日。最喜歡操場上我揮灑着汗水,還有那籃球進網刷的聲音。我們歡呼,我們也會沮喪。夕陽把我們青春的身影拉長。有些感慨,未來的我們或許再也沒有如此簡單的快樂,這種快樂幾乎沒有成本。
我喜歡感嘆時光的流逝,因爲它給我的感觸最大。或許是對現在生活的不滿?我沒弄清楚,也並不太在意。雖然這種情感並不是很樂觀,但我享受孤獨帶給我持續地靈感。把這份回憶的敏感透支,讓我不再乎孤獨所帶來的那些疼痛,多一些幻想。
我的高中生活便是這樣。我的隨筆一直嚷嚷着孤獨。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幻想着天南地北,幻想着地老天荒。
或許是打完一場球,又或許是看完一場電影,甚至是聽完一首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安靜尾隨而來。那是真的安靜呵!發着呆,耳邊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只有自己那一份幻想存在,我會想着某個情節,不斷地重複,重複,再重複。那個情節,大多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文藝綜合症?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懷着既排斥,又有些期待的複雜情感。來品味這苦澀的狀態。
所幸我沒有被看成另類。高中生活絕大多數是正常的狀態,學習,玩耍,和同學插科打諢。我曾經極其莊嚴的在宿舍裏宣佈我在高考後一定會開始寫作,這引得他們的“嘲諷”。一宿舍的人都是最佳損友。我知道我只會寫一些小女生的文章,因爲你們明白的,這種安靜的狀態和思念很像,這是一個以我青春情感爲介媒的狀態。這樣寫出來的文字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舍友小文也喜歡寫小說,卻沒有我這種狀態。他擅長着網絡小說的情節設計,這也是我所缺陷的地方,自己絞盡腦汁也虛構不出一個屬於我自己的故事。我們在討論着如何寫小說。應他的邀請,我嘗試着幫他修改一段,大量的環境描寫渲染。寫完後,我愣住了。
在那一刻,我明白,我的感情描寫竟如此的虛僞,再多的華麗辭藻也掩飾不了我那日漸蒼白的內心。
正如此刻的我有些憂傷,然而這份憂傷找不出任何理由。憂傷得太想表現。
原來我的高中伴隨着的是莫名其妙的情緒。它縱然給我帶來寫作靈感,但虛僞得讓人有些討厭自己。
還是回到學習身上。
高考告一段落,努力嗎?反正結果不盡人意。我享受學習的歡喜,卻討厭着考試帶來的壓力。我可以爲解決一道題而開心不已,可卻抵消不了成績發下來時的那一份落寞。
我一直在追,一直在追。結果如夸父般悲壯。
有時候我想不明白,隔着優異成績單和我之間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讓我可望而不可即。我不想承認自己不努力,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努力得不到回報。
維持着自己的那份驕傲,我認爲的那份優秀。自己失敗只是因爲發揮失常。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成功。
服氣嗎?不服氣吧。復讀嗎?不復讀吧。發揮失常嗎?失常吧。
總是藉口。
初中的逆襲讓我多了一份太過的驕傲,我會飄飄然,然後成爲阻擋我的沉重枷鎖。
越追越累,越累越追,最後漸行漸遠。
我是一個珍惜過去的人,高中生活成爲了我的回憶。沒有太多特殊事情,一天兩天地過,平凡着,我甚至記不清太多細節。唯獨那一份份悲傷,當我在未來面對相同的境遇時,對應的感受也會出穿越時光,撲面而來。那些傷心,依舊刻骨銘心。而快樂是一個人最容易忘記的感受。
我的高中生活,如同傷心堆砌的城堡,而快樂是漂浮在上空的雲,擋住那熾烈的陽光。使前行不再如此孤單。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太矯揉造作,但我相信,總會和我一樣,隱藏着最真實的自己,表現出那份虛僞,只爲掩蓋消極的自己。
特別喜歡周杰倫的兩首歌,其中一首叫《雨下一整晚》,感謝周董,他的歌陪伴了我整個高中生活,不,我的整個青春。
街燈下的櫥窗
有一種落寞的溫暖
吐氣在玻璃上
畫着你的模樣
開着車漫無目的的遊蕩
不知道去哪個地方
鬧區的電視牆
到底有誰在看
白楊木影子被拉長
像我對你的思念走不完
原來我從未習慣
你已不在我身旁
街道的鐵門被拉上
只剩轉角霓虹燈還在閃
這城市的小巷
雨下一整晚。
我喜歡這首歌的原因是歌詞很契合我的心境。安靜憂傷貫穿整首歌,再配合周杰倫那獨特溫柔的唱腔,不知多少次紅了我的眼眶。我承認,高中生活的那個狀態,只有歌會一直陪伴着我,不知疲倦。
還有一首歌叫《軌跡》,這裏暫且不提,我喜歡把它放在更特殊的情況。
青春終歸散場。當我們正在享受其中的時候,我們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但將要結束的時候,我們卻埋怨這一天來得太快。
青春的列車又到了一個站口。再見了,我的高中生活。沿途風景,我如手握香茗,細細品味。我會記得過去三年,春天的劃破寂靜的清脆鳥鳴:夏季的火車嗚嗚駛過學校旁的呼喊;默默收藏的秋天寄予大地的樹葉信箋;接受冬天爲數不多的零度親吻。列車一路向前,駛過多少個春夏秋冬,它永不回頭。但我知道,我可以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或是思緒回到過去,或是回憶奔襲而來。我會潸然淚下,像從前一樣,不會改變,現在是,將來也是。
嗚嗚嗚,時間到了,火車該啓程了。我收拾好心情,重新出發。我不在執着於過去的一花一木,因爲我知道前途還有很多很多風景,前面的風景還等着我去尋找並繼續着過去的氣息。人生就像一本精裝書,完整的,不會斷片,都會朝着同一個大致方向發展。而我們作爲讀者,手拿着筆,記入我們的讀書筆記,當書頁泛黃時,也就是我們回憶的時候,是我們看着筆記,在火爐旁打盹,回憶青春的時候。
再見了,我的高中時光。
七年前的今天,我和現在一樣不愛學習,成績不好,但是我還是瞧不起我的母校——武中(靈山縣武利中學)。總覺得她是整個縣裏的幾所高中裏最差的一所,因爲成績好的學生都會去縣裏的中學去讀,只有她招收那些成績差的,別的學校不收的學生。
而且環境還不好,因爲旁邊還有座糖廠,聽有的人說一到冬天糖廠榨糖的時候就會很臭,而且會很吵。所以七年前的今天我是認爲我 不會去武利中學上高中的,而且一上就是四年。後來我常常想,可能這就是命運,上帝已經幫我寫好了劇本,就等我入場,照着臺詞念,一步一步的去走就對了。
中考完,我不出意外的考出了與我實力水平相符的成績,並不像有的人那樣出現失誤。在有一段時間裏,我覺得我只能到武中上高中,也和我覺得的一樣,我收到了武中的錄取通知書。這就和墨菲定律一樣,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當我的高中生涯讀完之後我發現這個擔心是美好的、幸福的,你不後悔這事情的發生。
都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當我去武中報到時候才發覺“學校雖小,設備齊全”,只是後來我覺得,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老師要好 ,確實老師很好,因爲武中的老師都在爲學生着想,關心着學生。其實好老師並不需要有多高的文憑,多麼優秀的專業水平,只要出發點對了就是好老師。
普通學校,改變你的學識,好的學校卻能改變你的舉止。有人問我,你去學校除了知識之外還學到了什麼?現在我回答的話首先是語言,當我到武中報到,還有在和同學的交流中發現說的都是白話的時候,我頓時覺得這間學校有了點特色。家在農村,我既見過豬走路也見過豬跑,但是我白話說的不好,也不標準啊,說起來感覺很拗口,所以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因爲語言的原因還鬧出過很多笑話。環境改變人,我相信這句話,我白話說的溜了。
那麼問題來了,因爲高中四年都是用白話交流,那我的普通話說的更不標準了,所以在上到大學後,我的普通話到現在還被他們笑。記得大一的時候和外省的小夥談話當中,他們總是很無奈的對我說,你說普通話行不行?
當時我還沒發現是我的普通話不標準導致他聽不懂的原因,以爲他是逗我,我就說,我說的就是普通話啊。當他說到“那你說慢點”,我才幡然醒悟。所以也是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因爲普通話不標準常常被他們笑話。但我也是越說越好,久違的同學見到我之後會說,咦,你的普通話變好了。
除了語言之外,我在武中還學到了自律。初中時,吃飯時的骨頭亂扔,剩飯亂倒,亂丟垃圾,我自然而然的把這些個壞習慣帶到了武中去。我記得當時已經滿頭銀髮但身體依然健碩的“二叔”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得亂丟骨頭”。
當我們吃飯的時候就會看到有個老頭在宿舍樓上飯堂門口轉來轉去,每個同學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都會由內心發出的說上一聲“二叔好”,好像他很享受這個過程。可能是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與學生們在一塊,半輩子都在這個崗位上,他割捨不了吧。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宿舍的值日生不用掃地,直接拿垃圾去倒就行了,沒人亂丟骨頭。後來高二的時候有一個同學轉來了我們班,他說,武中學生的素質是我見過的最高的。當我聽完後,心裏在才明白,這就是自豪感。
因爲武中的學生基礎比較差,所以丁校長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比基礎比努力”。高二的時候李陽的“瘋狂英語”之風吹到了學校,我看到了幾個小夥手裏就沒離開過英語書,吃飯排隊是在大聲讀,去操場做操時讀,在宿舍與教室的路上讀……我恨我沒有那個勇氣。
高中趣事不少,這個趣事還和我喜歡上的課掛鉤,在上週世權老師的歷史課的時候,坐在我前面的同學在睡覺,剛好老師說叫人起來回答問題,我猛地一腳踢在前面同學的凳子上把他弄醒,然後小聲說老師叫他起來回答問題,他站起來了,後來發現全班人都在笑,連老師也笑眯眯的說,上課要好好聽,不然被人整蠱到了還不知道。我也是花了兩頓飯才把這個“仇”給消了。
國慶的光輝太大,我們只能體會假期帶來的愉悅,並不能產生懷念、過了還想過的源頭也來於那個不用多想的懶覺。但是武中的校慶不一樣,喜歡那個“普校同慶”的感覺,懷念那個全校人在操場上喝酒划拳的場景,喜歡着那個自己動手烹飪時的快樂。
校慶早上的時候,每個班都會分好小組,分工明確的去買東西,租桌椅與竈臺。中午的時候就可以煮上東西吃了,而且天天繃緊着神經學習,突然釋放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的笑容。晚上纔是大餐,同學和老師們做一起吃,不談學習,只嘮家長和八卦。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是喝酒的時候,竄班喝的,分幫喝的,單挑喝的,各種猜拳的聲音。在那個夜晚,只屬於武中人的狂歡。
說到高中,我不得不說陪我度過了四年的懵懂年華的校報《晨露》,我感謝這個平臺讓我用四年的時間來養成了愛寫文章的習慣。我讀不下《人民日X》裏冗長的領導人介紹,也讀不下狗血劇情的言情小說,可是我喜歡小小《晨露》裏的文章與小詩,因爲那些都是學生寫的,都在我們身邊,寫的也是那個時代的感悟與身邊的瑣碎之事。
上到大學後,我常常想到那個一到冬天空氣裏就瀰漫着甜香的校園環境,發現那個糖廠的噪音也不是那麼難聽,也發現同學也就屬高中時玩的最好。那個剛開始覺得不好,當你慢慢覺得她好,喜歡上她的時候你就得離開她了,那就是我的母校——武中。
幾片飄零的楓葉,帶着對枝頭的深深眷戀,對秋天最後張望了一眼,歸入塵土,陷入冬眠。落葉彷彿才只是打了一個淺淺的瞌睡,毛茸茸的霜花就潛入了冬夜。草垛下,瓦頂上,原野裏,都像敷上了一層白霜,恰似愛美的婦人,在臉上搽了一層薄薄的脂粉。枯草霜花白,霜花把卷心菜的葉子都鑲上了一圈蕾絲花邊,穿着蕾絲花邊裙的.捲心菜,自顧自地孕育着冬的心事,向着自己的內心生長,開出一朵一朵碩大的霜花。
冬天被凍哭了,眼淚化着漫天飛舞的大雪,雪花囈語,化解着冬天的孤獨與嚴寒。厚厚的雪,是冬天的棉被,覆蓋了金秋所有斑斕的畫面,覆蓋了紅塵所有記憶的悲喜。經了霜雪,方能掘出生命的醴泉。青松傲立腰身,臘梅展開笑顏。踏雪尋梅,紅的、白的、黃的梅花,一樹又一樹,上承天露,下接地氣,吞吐着自己的美麗,雪畫梅枝,清幽幽地打開繾倦纏綿的心事,靈秀飄逸的暗香沁人肺腑,讓人醉在了這花香裏。
能比臘梅更香的,那就是火烤兔肉了。老農們步履穩健的走入大雪掩埋的山坡、麥田和菜地裏,昏花的老眼,遠遠的就能瞅見雪地上野兔的腳印,巧妙地在樹腳下,墳窩邊,麥地裏下套。第二天一早,老農們沿着昨天下套的路線,胸有成竹地一路尋去,總會滿載而歸。往年大雪天裏捕獲的野兔,都會送到山外的集子上賤賣,換些零鈔以補貼家用。如今這寶貝野兔啊,多少錢都不賣,醃好,曬乾,一串一串晾掛在屋檐下,映在了遊子思鄉的夢中。
雪花是冬天發出的請柬,牽引着遊子歸家的腳步,催得那些散落在五湖四海的遊子們,歸心似箭,回家過年。外出打工的孩子,穿越千山萬水,不畏千辛萬苦,候鳥般地飛回來。山村的冬夜,靜如夢幻,老農在堂屋裏燃一堆松樹兜,一家人圍在火堆邊,閒話,喝酒,烤兔。那個香,那個樂,那個醉啊……嗆出了遠歸遊子幸福的眼淚,流落異鄉的千種辛酸,萬般艱險,都化雲煙。團聚的歡笑,如春雷,在熊熊的火苗間,在濃濃的肉香裏,噼噼啪啪地炸響,響徹雲天。
小閣樓前,雲煙霧朦,兩岸折柳,雨中誰候,自怨自作,心難割捨,一夕惹寂寞,問君怎奈何?滄月蕭嘆,爲卿牽絆,拔劍問天,情賦詩篇。 今世風華,與伊共賞,燕還故榻,蝶逸海棠,把盞戚涼,星月作伴,孤酒難眠,春風微瀾,夏花飄香,遍地盡暮色,梧桐鎖深秋。飄雪候寒冬,雙鬢微微動。心繫汝身,情何以忘,如雪瑩透,四溢凝香,三更夢方醒,相思誰人寄? 雕花木窗,朱閣迴廊,誰撫琵琶,暗含淒涼,寒夜蒼茫,伊人倚窗,一簾月色,凝露成霜,階前竹影,搖落燭光,琴絃音怨,癡話情殤,聲聲
入耳,秋心獨愴。獨吟殤琵,人沁夢鄉,相思何時落?幾許話淒涼。
我所在的高中,是縣裏一所最好的高中,也是縣裏一所最差的高中,因爲縣裏一共一所高中,這裏臥虎藏龍,什麼人才都會出現,可以說只要有錢有權就能混進來。
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我風塵僕僕從鄉下趕來,我沒有老班問成績,我給他的印象不佳,就像他給我的印象不好一樣。題名榜上,我順看三遍,倒看三遍,終於發現,我連“三本”都沒考上。於是,決定補習,爲什麼不呢?平時和我難分伯仲的一些同學上了“二本”還浪費幾十分。
新一屆的高一年級學生入學報名註冊,我和每一位補習生一樣很榮幸地沾着高一年級新生的光在高二高三年級學生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下再次踏入這臥虎藏龍之地。高一的新生顯然不知高中生活的殘酷,個個笑容在掛,從他們的雄心勃勃我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的不可一世,不禁爲他們三年之後的多少歡笑多少愁暗自心愁。
步入複習的正常狀態,猛地發現,除了自已的思想有較大被動之外,一切事物幾乎原班舊馬,大家唯一共同的變化就是從高一變成高四,小的時候,我就開始遵從“一切聽老師的”,希望在老師的一言一行下,做個遵守紀律,考試拿高分的好學生。從小學到高中,遵守紀律的夢想算是實現了,考試卻少有拿到高分,當拿到高分時常想,若這世道能永遠這樣墨守成規,那自己至少也算個墨守成規的人才。然而,這個夢想在高三準備高考時被自己破滅了,儘管中國還有成千上萬個在教師要求死記硬背下墨守成規的優秀學生。於是在老師要求死記硬背下,我開始轉而硬背《史記》,用心思考身邊的每個問題。
這裏是臥虎藏龍之地,所以學校的紀律少不了要被打破的。一旦有學生打破了學校的紀律被逮着,學校恐人不知,張榜炫耀,乘機罰雞儆猴。每當學校在全體師生面前讀“違紀通報”時,總讓我想起高三時學校給我的“記大過”處分。憑良心說句公道話,其實,當今社會的學校虛假成風。至於怎麼虛假,不看別的就看“違紀通報”。學校“違紀通報”的開頭自古不變,莫不是“查,高几年級几几班學生某某,平時不嚴格要求自己,無視學校紀律……,現已查明……。”這種通報讓我感覺自己不是在學校,而是在衙門,只差學校沒設斷頭臺。“平時不嚴格要求自己,無視學校紀律”如果用在別人身上,我無話可言,用在從小一向視紀律爲命令的我的身上,學校未免虛假得太沒了水平。至於“現已查明”是否真的查明有待考究,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從被抓後放到通報的那一刻,學校是沒再找過我的。記得後被後勤人員抓着,寫好檢討書,交完保證金,儘管我的理由充分明瞭,按領導卻絲毫不心軟地說,先回去,我們會秉公處理的。隨後的兩天內,我和舍友們都在討論着我會受到怎樣的處分,有的說,理由充分,最多警告處分,有的說,念你平時表現,最多點名批評,有的說,交了保證金,應該不會被處分,有的半開玩笑說,爲了不影響你的未來,買幾包煙去和校領導私了,說不定現在校領導在等你呢。只恨我天生沒有送禮的本領,況且我堅信校領導會秉公處理的。校領導在經過兩天生漫長等待後,一氣之下狠下心來給我個“記大過”處分。
坦白說,我是討厭外出的,儘管我自己外出了。那天的事是這樣的;中午放學不久,接到家裏來電說,身份證給鄉下的班車帶來,要我中午到車站拿身份證。情況較爲緊急,班主任早已出差,請假是不行的,想請領導籤個名,但校領導向來行蹤詭祕,何況已經放學。雖然如此,但我可以向門衛叔叔請求外出,而我沒有,因爲那是徒勞的。我們的門衛遵守一切門衛和職業原則:欺矮怕高,欺小怕大,欺軟怕硬,見到漂亮女生兩眼放光,高三時,我同桌的前桌是位漂亮女生。此女生天生一塊談戀愛的料,自高一至高三,男朋友已換了五屆。在一個寂寞難耐的下午自習節,該女生決定獨闖校門出去會男朋友,無奈被門衛迅速截住,此女生向來洞明一切門衛的內心世界,於是呆立在門口不動聲色五分鐘,其間,門衛眼神在此漂亮女生身上游移飄忽,五分鐘飽了眼福之後滿懷關切地叮囑出去要小心,這些都是那女生後來親自告訴我和同桌的。雖然我們的門衛可惡之極,但也有可愛之處,比如說高大強壯的男生出入校門就能和老師出入校門平起平坐,但門衛只要看到矮小軟弱的學生出入校門則會立刻盡職盡責起來。我身高一米五九,在學校體重從來不超過四十九公斤,斷沒有向門衛請求成功的可能。自忖出門無望,情急之下,人急,只恨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毫無技術與經驗,讓後勤人員三下五除二地立了大功。
學校是教育之地,更是經貿之區。校領導向來慧眼識英才,小賣部和食堂裏所僱的員工個個飽含經商經驗。在這個已不用“分”作貨幣輔助單位來衡量物價的中國社會裏,我們的飯卡在小賣部和食堂無緣無故被多刷去幾分錢,由於每次被多刷的金額極小,學生們出於慷慨,都不要求加回,所以此伎倆爲員工們頻頻所使,而且屢試不爽。新生入學更是千載難逢的商機,初來乍到,新生對物價的瞭解就像初戀者對愛情的認識一產朦朧模糊,員工們則是情場老手,出手之黑辣令黑廠老闆汗顏。高二時,我曾看見一位高一新生在小賣部初次買一件一元五角的東西而被刷去三元,等好新生走遠後,那刷卡的員工對身旁的同事低聲說,現在不多刷點,以後就沒機會了。這一天機不幸泄漏於我,於是我一副新生對校園物價陌生的模樣走過去指着一盒“伊利酸酸乳”問多少錢,員工見我鄉下學生的打扮,發現商機再降,不敢怠慢,脫口而出:四塊五。我說,別這產嘛,我都高二了,你還想坑我兩塊。
那時斜陽正好透過玻璃窗,罩住員工,員工本來白裏透紅的臉,在陽光的映射下已是全面紅光。
我喜歡文字,它會帶給我一種安全感,文字會聽我訴說,文字懂我在夜半流下的淚,文字懂我眼底的哀傷,文字懂我仰望天空時那一抹迷茫的笑。寫作是我發泄唯一途徑,寫作是我把所有不敢說不能說的話訴說出來的方式,只有這樣,把它寫出來,我纔會感到輕鬆、輕鬆。
黑色的雁在乾淨的天空做着往返運動,它很幸運,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而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何處?我只能讓心隨着身體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遊蕩。
妖冶的玫瑰在午夜盛開在午夜落敗,掉落在水中的花瓣渲染了一池妖豔的紅。生命就是這樣,盛開、落敗,不停的循環、循環。有人生、有人死、有人喜、有人悲,這個悲慼的世界總是如此。
我在這樣悲慼的世界無魂魄地遊蕩着,談不上快樂也沒有悲哀。
我用文字見證自己的成長,我以爲用更華美的字眼才能讓文字在我的筆下開出絢爛的花朵,沒想到的是華麗的詞章會將我極力掩蓋的內心空洞顯現在我自己的筆下、暴露在熱烈的陽光下。
沒有實現的夢想是空談;沒有牽掛的城市是空城。
我擡頭望天,熱烈的陽光將眼睛刺得生疼卻依舊直視着那耀眼的光芒,張開雙臂企圖得到更多的溫暖。
我如行屍走肉般穿行在這個喧鬧城市的各個街道,尋找着未知的東西,也許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對的感覺。
國慶佳節,高中聚會。恩師教誨,難忘沒齒。同學友誼,彌足珍貴。四面八方,雲集祁地,執手淚眼,肝膽相遺。觥籌交錯,不禁自醉;流觴曲水,語無裝綴。金龜換酒,難能比擬;管鮑之交,猶未可比。
彈指揮間,廿載已逝;幾近不惑,人父人妻,經歷風雨,心如蘭蕙;中年正值,爲國爲家,閱讀滄桑,若愚大智。濟濟我輩,出類拔萃。運寶雕刻,獨一無二;嶺南出版,劉音獨幟;深圳石祁,大賺外匯;雲南志明,獨霸燃氣;美女何可,局長尊位;新會玉軍,貿易國際;大芬啓軍,油畫新銳;海成畫藝,大師造詣;奇勳策劃,花城碩穗;陽生書法,精湛純粹……衆爲師者,人中之驥,培桃育李,國之利器。
追憶往昔,如酒如醴,酒陳香異,醴綿長味。青春年少,職中學子;風華正茂,美術科系。畫夾在背,長城不毀;纖筆素描,歷歷精繪,煌煌水彩,驚豔絕麗。道口速寫,三倆一隊。桂林寫生,可歌銜涕。秉燭夜話,樂無倦意。宿舍夢囈,或記或棄。情義於胸,友誼以繼。不求經史,永銘心記。
兄弟姐妹,安好爲最。不爲名累,人生不悔;不爲利醉,內心欣慰。事業有成,再接再勵;問心無愧,兒女寶貝。崔崔南山,你我情義,如松青翠,如日赫熾。
春天到了,常青藤將她那嫋娜的腰枝纏繞在柏楊身上,頭頂上插着的喇叭花在風中招搖。
一位路人經過,禁不住讚歎道:“真漂亮啊!”
柏楊聽了,有些飄飄然地對常青藤說:“你聽見了嗎,那人在誇我漂亮呢!”
“他們誇的是我呀!”常青藤不屑地看了一眼柏楊。
“這兒真美啊!”一隻小鳥從他們身邊飛過,也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讚歎。
鳥兒的讚美又引發了他們的爭吵:
“美的是我!”
“是我!”
……
天天都有人來這裏唱讚歌,柏楊與常青藤也因此而天天這樣爭執着,他們誰也不讓誰。最後他們商定找一個權威來作評判。找誰呢?他們同時想到了上帝。不用說,只有上帝是最公正的。可是,上帝見了他們,只說了一句話:
“到了秋天,你們自然就明白了。”
他們沒想到上帝也不是萬能的,他居然美醜不分!
終於到了秋天。常青藤的外衣換了顏色,蒼翠變成了枯黃。先前嫋娜的腰枝也變成了一一段草繩;柏楊呢,也像一個謝了頂的男人,葉子全都掉光了,只剩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中顫抖。這回他們誰也神氣不了了,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真是大煞風景!”路人經過時,失望地嘆着氣。
“聽見了嗎?”柏楊輕蔑地對常青藤說:“那人在說你醜呢!”
“你也不照照鏡子,到底誰是醜八怪!”常青藤哼了一下鼻孔,連看也懶得看柏楊一眼。
一羣大雁經過這裏,看到形容枯槁的柏楊和死蛇似的的常青藤,扔下一句:“真是給秋天丟臉!”
於是,柏楊與常青藤又扭打起來:
“你真丟人!”
“丟人的是你!”
……
這一回,柏楊與常青藤沒有再去找上帝作評判。沒想到,上帝倒找上門來了。
這次找上門來的上帝還是隻說了一句話:
“不用吵,到了春天自然可見分曉。”
“故弄玄虛!”柏楊不以爲然地瞪了上帝一眼。
“故弄玄虛!”常青藤也鄙夷地呸了上帝一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很快,春天就來臨了。
春天來臨之後,又換上了綠裝的常青藤來了精神,她繞着柏楊嗖嗖嗖地向上攀援,喇叭花吹向了天空。柏楊也煥發了青春,枝條在春風中舒展開來。
“真是太美了!”路人見了,流連忘返,不忍離去。
“啊,原來春天就在這裏!”一羣大雁飛過,差點從天上掉落下來。
……
柏楊與常青藤這回恍然大悟了:
原來,美是需要互相映襯,互相搭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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