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岸上起了風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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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的尾巴上,分明還是24歲風華正好的年紀,卻開始頻頻懷念起歲月往昔。許是孤單岸上起了風,吹起了層層漣漪;許是母親斑白的發,觸動了心緒的寧靜。

孤單岸上起了風散文

12歲那年,是記憶隧道里最五彩斑斕的一年。彷彿很多事情都發生在那一年,美好的,珍貴的,總在不經意間從心底冒出泡來。其實,心底很清楚,最深刻的記憶早已開始。只是2003年,那一年特別讓人流連忘返。

2003年,小學六年級,父親和姐姐外出工作,只留了母親和我兩個人在家。也不能全算是隻有我和母親兩人,因爲家裏還有一羣雞,一隻貓,一條狗。狗是我童年裏的美好回憶之一,那些年,家裏從不曾缺少這一忠實夥伴的身影。

那年從村裏的小學轉到了鎮上,每天需要騎自行車去上學,同村的小女孩每天早早便會在村頭喊我的名字。若是趕上哪天我比她早,我就會去她們村頭叫她的名字,然後看着她遠遠地衝下一個小土坡朝我駛來。有時候起得早了,還可以看見掛在天上慘淡的月亮。

時不時有人會說起,這兩個早起去上學的小姑娘,每天早上都可以聽到她們叫喚的聲音。那年,我就是其中一個。

寒冬臘月,柏油小路兩側是掛滿白茫茫霜花的冬麥,還有被打焉了的油菜。頂着凜冽的北風,依稀記得小手生疼的那種感覺,路上有凍得結實的泥漿,車輪擦過泥槽邊上十分打滑,於是一顆心也掛在路面上。

那年那麼小,總是有些淘氣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十分好笑。寒冬,每日早上早早起牀時,母親還在被窩裏睡着,於是小小的心便開始不平衡了。心想:“這麼冷,我都起牀去上學了,媽媽還可以在家睡懶覺。”

那時是在學校吃早餐的,母親也就不用起來給我做早餐。學校裏小夥伴衆多,一個年級有四個班,一個班裏有七八十個小朋友。就二三十個水龍頭,冬天還被凍得結結實實,根本就沒水洗碗。吃過早餐的碗放學的時候就會被帶回家,母親常常會忘記當天晚上給我洗碗。

每每母親忘記的時候,第二天早上,我就會壞心的叫母親起來幫忙洗碗,還在一旁壞壞的想:“這麼冷,我都起來去上學了,讓媽媽起來也感受一下這天有多冷。”

現在想想確實很溫暖,雖然小時候太不懂事,卻也從另一面感受到了母親深沉的愛。

母親的愛確實如春雨一般,靜悄悄地關注着我的成長。如果我幾天不和她說起學校的事情,她便會問我是不是受了老師的批評,是否和同學鬧了矛盾。

母親常年與土地打交道,終日忙碌着,一顆心簡單而充實,似乎從沒有什麼煩心事。“一日三餐,春種秋收”,簡單的七個字似乎就可以概括母親一晃而過的幾十年歲月。

母親知道我愛花草,便從親戚那裏帶回了鳳仙花的種子,雨後窗外的空地上冒出一小片朦朧的綠芽,漸漸地恣意歡快的長大。

幾乎是一眨眼間,綠芽變成了小片的綠洲,一棵棵長成花叢裏的小森林。褐色的土,新綠色的葉。微雨後,更見植株頂端的嫩芽若抽條了一般,向上再向上。在母親眼中,自己的小孩是否也如這轉眼便長大的鳳仙呢?

陽光、綠葉、窗子、窗內的笑臉,窗外的女孩。輕輕的風,晃動的葉,還有一條黑白相間的小狗,它靜臥在一旁,吐着舌頭。微眯的眼,眼裏盛滿寧靜。

小夥伴對我說:“從你們村頭的小路經過,一轉頭就可以看見你家屋前的那一大片的花,胭脂紅的花,遠遠的很顯眼。”

我想,那片胭脂紅的鳳仙花應該不止活在我的記憶裏面,媽媽眼裏有它,小狗眼裏有它,認識不認識的,見過它的人心裏一定也留下了感嘆和回憶。

與母親之間的'故事有很多,隨着冬日的逝去走進了春光裏,悄無聲息地刻進了歲月裏。

養蠶想來農村裏的小孩都不會陌生。小小的蠶,躲在桑葉裏面尋都尋不見,慢慢的它們會蛻皮,長成一個個白乎乎的小姑娘。看着它們一點點長大,小小的心裏溢滿了喜悅。

迎着晨曦,早早在桑樹上摘下新鮮的桑葉,葉面都是溼溼的。小夥伴間早就相傳養蠶的技巧,蠶不能吃溼桑葉,必須把桑葉擦乾,不然蠶就會死去。

至今也不知道蠶是否不能吃溼桑葉,也不敢去嘗試,畢竟那是從蠶寶寶一路守護長大的小寵物。

早上趕着去上學,於是將剛摘下的桑葉放在一邊,拜託母親幫忙擦乾後餵給蠶兒。

每日中午回家,便能看見乾燥又新鮮的桑葉,胖乎乎的蠶正吃得不亦樂乎。

那年的蠶有沒有結繭早就忘記了,那新綠色的桑葉卻時不時的會浮現在腦海裏。

屋前的空地上栽了好多柳樹,還有兩株酸梅樹。酸梅樹栽得較晚,它們還是幼苗的時候,柳樹就已經有碗口粗了。因爲被柳樹擋住了陽光,所以枝幹都是細細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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