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賞:《人》

本文已影響1.19W人 

當我感到心灰意冷,時間彷彿不存在了,然後行屍走肉,穿過嘈雜的集市,墮落在一個茫然的方向裏,我會想到“人”,我要問,人是什麼?這種造型很簡單結構卻極複雜的生物體,擁有着不可思議的“心靈的力量”,會思考,有想法,可以用頭腦掌控肢體,但是當這個問題放在本身時,我也迷茫了。

散文欣賞:《人》

當我感到心力交瘁的時候,如煙往事總在記憶深處浮現,你總是控制不住心靈要往哪裏去尋找到安慰。你只能隨着它,跑過那些莽莽榛榛的疆場,掠過一條條溫暖的、和藹的、優雅的的身影,但是,就算你想選擇她們,心靈卻不受支配,它一往無前,直到把你的整個記憶穿破。

人,本該擁有強有力的思想,可以用它造化出不可思議的作品,但是,在你走進了心灰意冷的屋子時,它也變得不受控制。它變成了深秋高掛在天邊的冷漠無情的太陽,照耀着你那內心深處混亂不堪的塵土,雜亂無章的塵寰,灰塵不祥的盤旋,無力繼續向上飛去,也無力在向前飛翔。

我看到了內心深處長出的黑太陽,它怨毒的眼神延伸着我向前的道路,我會在這奴役當中走向毀滅……我明知道這樣十分不對,然而我卻無限樂意就這樣踏入深淵。人,不是主宰!主宰只是思想,亦或是心靈,這兩朵人體內的奇葩。是如此可愛,你無限樂意用靈魂去呵護;卻也是如此邪惡,你一絲一縷靈魂都不屑與之爲伍。人,是個矛盾的集合體。

人,是一部複雜到了極致的文學作品,也是一場扭曲無比的戲劇電影。它會給我們帶來數不清的百感交集、心潮澎湃,充滿了太多的美妙、莊嚴、溫柔、斷腸的感情波瀾。人是一種能在某些特定的時刻咬牙切齒的痛恨人的生物。太多的不和諧的格調常駐我們的腦海,會讓我們永世不忘,我們會永遠跟隨它的旋律,慢慢地進行下去,彷彿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動搖我們的決心。然而,很多時刻,一點點“激動”,我們又會移情別戀。

青磚石板,銀杏樹下,沉載了多少思念和遊子歸途,匠人一代代走向外面的世界,走到了時代的交匯點。

枯柴燃起,風箱推動,村落的炊煙在黃昏的陪襯之下,顯得恬靜而優雅,石匠仍在申村興建的教堂屋頂忙碌,一排排依地勢而建的新村落正在與這一新興建築融爲一體,在村落的一角老婆婆正坐在板凳上,不斷望着村口的方向。

村落裏面那些沒人居住的房子面臨着拆遷與保留的難題,在村中有的人來說,土地的價值高於他所承載的價值,在許多古村落,曾經那個輝煌時代所留下的遺物成爲現實中某些人所遺忘和捨棄的產物,時代在變,但又有多少人對於時代的初心沒有改變。

“他們來了,又走了,什麼痕跡都沒留下。”這是一位故鄉遊子的呼喚,我們所面臨的是思想碰撞和文化洗禮的時代,當我們踏上走向城市的路途,發現樓越建越高,路越修越長,我們就像被當頭一棒,哦,原來我所待的故土是多麼的“渺小”……

兒時,村頭的路口上每天都有小孩子看見父母從縣城務工回家的呼喊,那轟轟的發動機聲音卻是最動聽的,是童年最忘不了的樂章,現在,回到老家的時候,路兩旁的大門都緊緊的關着,紅色的鐵門阻擋的不僅僅是以前有過的那種快樂,還有鄰里之間的淳樸的感情,這種隔閡是這一時代所特有的產物,一棟兩層樓房,旁邊一間留存的小房子,只有兩位長輩在那裏帶着小孩子,這種中國式的村居方式在農村是時代存留的特殊的印記,在外地務工,挺着烈日和冷酷的環境,爲了支撐起一個家庭的存在,在城市的每個角落都留存他們的聲影。

之前,自行車是我們的交通必備工具,時常會出現掉鏈子的事情,在路過有些路口時,會被散落的圓釘扎破車胎,那時只得推着自己的車子去到修車鋪了,老師傅年紀大了,但技術卻一點都沒有生疏,用着最簡單的方法去做着,之後,一羣毛孩子又興沖沖的騎車去到處玩耍;現在,一扇木門已經徹底關上了,師傅已經老了,年輕人都改變了以前的生活習慣,現代化的交通,先進的維修技術,使這些曾經的工匠都走進了歷史的舞臺,一把許久沒有打開的門鎖,一扇厚重的木門,關上了,又開啓了。

人的一生中,必須有一樣,不以此謀生的工作。還記得小時候,伯父在樓上有一間專門幹木工的場地,傳統木工傢俱是榫卯結構,家裏的傢俱好多都沒有現代的釘子固定的痕跡,從曾祖母坐過的搖椅到現在房間的板凳,都保持了原來簡單而穩定的結構,雖然現在伯父的木工作坊發展成爲初具規模的廠房,但在很多時候,伯父都喜歡拿起自己珍藏的工具箱,進行簡單的傢俱加工,每當看到這種場景,都有一種回到以前的感覺。

“生活中所需的一切,曾經就在屋前屋後。那時的日子直接、新鮮,帶着手心的溫暖”。這是《匠人》中的一句話,時代在發展,歷史在進步,我們所需要的不僅僅是物質生活的滿足,漫漫人生路,我們又有多少時間去珍惜,匠人,他們正視生活,用他們的雙手托起了自己和他家庭的一片天。

他們原是從古至今代代延續的一環,這個環,到今天,就斷了。他們不在了,我的故鄉也就真正沒有了,我將真正成爲流浪在城市裏的孤兒。作者用這句話表達了對於時代的吶喊,其實,當遠離這些故鄉的時候,,那個村莊,那個老屋,那個時代的溫暖,是最不可能遺忘的記憶。

照片上除了一個閃着橘黃色暗光的“6”字,別無他物,旁人不明就裏,但當事人孫志遠卻想了很多,“這算我的生活,我抓住了它。”他戴着眼鏡,不留意很難發現,他的目光與衆不同。

“我是個視障人。”孫志遠說。5年級時,酷愛運動的他突然左眼視網膜脫落,最後失明。半年後,他的右眼也壞了,視力還不到0.01。

外面世界的大門轟然關上,只留下一條細縫的微光,這是孫志遠對世界的感知。

那一年,孫志遠剛12歲。他不會想到多年以後,作爲“盲人”的自己,還能“重新看這個世界”。

孫志遠一直是北京“1+1聲音工作室”的成員,這是一家以視障人爲主體的公益機構,平時主要通過廣播,與健全人之間搭建溝通橋樑。20xx年,工作室與英國的一家公益機構PhotoVioce開展了盲人攝影培訓。

盲人攝影是一個合作完成的工作。志願者和盲人,兩人一組,共同確定拍攝主題,尋找表現方法。盲人很多時候想拍攝的,是一種對世界的私人化的認知感受,是一種抽象的想象,比如孫志遠的那個“6”字,是他工作和生活的樓層。那天拍攝時,孫志遠拿着相機,摸索着進了電梯,摸到6,按下,然後等了幾秒,電梯叮咚一聲響,他迅速雙手舉起相機,緊貼在腦門上——這是盲人控制相機簡易可靠的方式之一,可以保證相機更穩、位置更正,在志願者的提示下,調整自己與“6”之間的距離和高度,然後按下快門。

而先天失明者他們對空間、顏色、角度都很難理解,他們拿起相機顯得慌亂和侷促,只能通過觸摸了解閃光燈、自動檔和鏡頭,依靠聲音判斷開機、關機和聚焦。不過,拍照時他們有時還會忘記相機的狀態,就只能關機再開機。

拍照前,培訓師往往先給他們聽兩分鐘音樂,然後,每人用相機去表現與聽音樂時相似的情緒和畫面。孫志遠聽的是一段拉美曲風的歌,由緩慢漸而歡快,他說,起起伏伏的音樂讓他滿腦子想的是一個畫面:“傍晚,暮色昏黃,罩着一棵大樹,樹下坐着他和幾位朋友,大家在閒聊,有一人開始講他去拉美冒險的故事。”每個人想到的畫面都不一樣,聽先天失明者的描述,彷彿看一張印象派繪畫。

拍照時,一旁的志願者會不斷用語言告訴盲人四周的景觀如何,一起去尋找合適的拍攝對象。“漂亮”、“鮮豔”、“廣闊”等詞不能用,先天失明者無法理解它們,志願者通常需要拉着盲人的手,一邊講述,一邊去觸摸,這是他們熟悉的方式。

除了志願者的語言引導,盲人攝影時,很多會依靠自己的鼻子和耳朵。李彥雙就一直對水很好奇。當水龍頭打開時,嘩嘩流淌的水流帶着下墜的力量,衝擊在手掌上,但抓不住留不下。她在志願者的協助下,拍了半個小時,只爲抓住水滴離開水杯的那一瞬間。這張照片上,右上角是半隻水杯,一滴水掛在杯底,行將下落,往下便是一隻大手,那是志願者的手。

攝影的過程暴露出了盲人生活常識的欠缺,比如有人想拍“燙”,因爲他每天摸着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天橋欄杆,印象深刻;有人則想拍飛鳥,因爲經常能聽到鳥叫,但他們並不知道鳥有多高,不知道飛行時有什麼阻擋物;還有人想看到給樹木澆水後,樹木是什麼樣子,會和人吃飽飯一樣興奮嗎?

還是有些新東西被創造。比如上海第二醫科大學音樂教師金威,他的視力只有0.08。“如果我想拍攝日出,我就用心體會太陽在我身上的熱量;如果我想拍攝石頭,我就用心觸摸它,在拍攝以前感受它的角度。”金威說,“面對常人所忽視的生活細節我會落淚。能夠看到,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奢侈。”

攝影這件事,讓孫志遠建立了信心:盲人攝影如此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現在也能“拿下”,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去嘗試呢?

其實在國外,盲人攝影早已發展很久,並出現了Eckert這樣的知名盲人攝影師,也出現了很多教盲人影像的專業培訓機構。但在中國,盲人攝影還是個新鮮事物。

世界衛生組織估計,全世界有盲人4000萬到4500萬,低視力者是盲人的3倍。中國約每分鐘就會出現1個盲人和3個低視力患者。到20xx年,我國視力殘疾人數將達到5000餘萬。

海倫·凱勒曾經說過:“我的身體不自由,但是我的心是自由的。”無論孫志遠還是金威,他們都對這句話感觸良多,“身爲盲人,要給自己自由,不能自我禁錮。儘管失去視力,但我們沒有失去自我的視覺”。

走過天荒,與你共老。在人海中漂泊久了的身體已蛻變成了一個弱不禁風的提線木偶,所有的身影都在閃着熒光的雪海里顫抖,我忍不住拭去眼前的那片燈火,與你在菩提樹下共塑七級浮屠。真害怕就這樣把灼眼的佛光從你的手中引出,然後只剩下我一個人獨自膜拜着那些被你笑容所溫暖的晚霞。你知道嗎?我願意踏着七彩祥雲,飛越過浪漫的情夜,掬起你如水一般溫柔的愛意。難道就這樣斷了?難道在相逢之後,就註定了與你的擦肩而過?多想牽着你的手,在漫天的飛花中訴說這些年心中已破碎的情話。可你已離開了我多情的眸,我再也看不見你梧桐下的.倩影。於是,我的靈魂和肉體被你所殘留的那點記憶所分割,失落的我把靈魂封印在了那塊你曾洗過衣、做過飯的石塊裏,並鐫刻上我今生無法忘懷的情緣。從此,我只剩下一具冰涼的肉身,居住在那座你爲我建造的矮矮墳墓。

每個夜晚,我從墓裏吃力的爬出,你的眼神在星光下將我的形神鎖住,從此我再也擺脫不了你心裏的那把心鎖。不知你把我鎖在一個什麼樣的角落,那裏是否下着皚皚白雪,空氣中會不會有你淡淡的髮香?這些我無從得知,我只能蜷縮着身體,在黝黑的的墓裏舔舐着自己猙獰的傷口。我已感覺不到自己身體上的疼痛,只能將自己被寂寞碾碎的愛恨敷在緣分的裂痕上,療愈我無法癒合的心傷。

此時,你可感覺到了我的心痛?如果沒有,我只能扮演成一個心事重重的孤客,走到那座墳墓前,用你的眼淚擦洗石碑上的蘚苔,用自己頹廢的眼神祭奠碑裏的墓人。要是在冥紙飄飛的季節,我也許會用思念把你從某個陌生的地方拉到我的身前,然後深情地告訴你:碑裏魂,墓裏的人,都是我的愛和恨。

風飛人憔悴,花開淚成堆。每當想起你的時候,我的心就徜徉在一個季節裏,或爲荊棘叢中枯黃的嫩枝和綠芽,或爲星夜下的咆哮的狂風和暴雨。不想再給你過多的負擔,我怕我的牽掛會把你的記憶壓縮正一張薄薄的信箋,然後你提起那支破舊的鋼筆在紙上寫下辭別的隻字片語。我沒有勇氣打開信褶皺的皺箋,因爲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淚,我會爲自己的不挽留而後悔。我深知我的冷酷不是你所要的幸福,我的愛不是你要走的那條路。可還是忍不住摘下自己稚嫩的笑容,供你在失落的夜中回憶那些歡笑。也許,從此不會再見面,但我還是會躲在墓裏,通過那塊屹立在記憶裏的石碑告訴你:你的名字,我心裏永遠的記憶。

從來不覺得陌生,因爲這個世界有你。雖然你沒陪伴在我的左右,但傻傻的我還是一直在爲你的幸福而祈禱。真想把對你的情愫用文字編製成一盞不滅的心燈,漂浮在驚濤拍案的綠水旁,漂浮在白雲的翠影中。也許我就站在鵲橋上,騎着牛,吹着牧笛,指引你向杏花深處邁進。那裏濃香的酒在我的心海中翻滾着,等待着你的愛情來煮沸。可能你不會再來,聰明的你明白我求而不得的尷尬,不會再越過我的視線,擾亂我的心神。就這樣,你靜靜地佇立我心的巔峯之上,眺望我遺留在煙霧中徘徊的身影。

割不斷舍不下的是對你的思念,拋不下棄不了的是你我的情緣。儘管時間不能挖掘出一個只屬於你我的空間,但懵懂的我還是在某根筆直的青竹上雕刻上了你的名字,期待你有一天能從那兒走過,輕輕撫摸那深深的痕跡,然後突然想起我。也許你的世界已經有一個人,你牽着他的手,遊走在我的虛擬的世界裏,給我最致命的心痛。我不相信你所說的愛就是傷害,我要渡過情慾之海,向你證明:這世界上還有一個愛你的人在不停地說着喜歡你。

很多時候,我都不敢正視你的眼神,我怕自己會被那巨大引力捲入危險的愛情漩渦。當我明白過來後,我轉過身,與你對視,可你眼神中已有了另一個人,他嘲笑我的懦弱,譏諷我的自卑。我閉上眼,把你囚禁在我的眼眸中,以爲這樣就能把你擁有。突然,一滴淚涌出眼眶,你隨着淚逃出了我的世界。我睜開眼,發現你遠去的背影。我呆立原地,望着垂落的夕陽,乞求它將你的影子折射成一朵心花,永遠的盛開在我的心上。

天下之大,惟有一株青蓮可守候。我藏在蓮花座花中,結成一顆蓮子,欲洗盡關於你的一切記憶。正當風波溫柔之際,我才發現自己墜入了你的笑靨中,我拼命的遊着,希望泅渡到你的笑容中,撫摸你暈紅的臉頰。你輕嘆一聲,我被吹落在你的溫柔鄉外。我焦急的圍繞着長長的籬笆牆,可找不到一根纏繞你心房的蔓藤。從此,我再也走不進你的心,只能走進碑裏,永遠的沉睡在冰冷的墳墓中。

習慣一個人聽着憂傷的旋律,習慣一個人默默地看着傷感的文字,習慣一個人無聲的流着淚水,習慣一個人坐在小屋靜靜地等你,習慣一個人做着一些無聊透頂的事情……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着小雨,打在窗臺卻落在我心上。噼哩啪啦地雨聲和着敲擊鍵盤的聲響,在夜裏這是一首多麼讓人聆聽的交響曲。可是,除了我自己卻再也無人欣賞。

起身,我翻騰着衣櫥,在七零八落的衣物中終於爲自己找出了一件塵封已久的秋衣,披在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因爲,我的心早已進入了寒冬,一點不適當的溫度解凍不了冰涼的心窗。

多少個這樣的夜晚,除了我鐘意的文字與我爲伴,除了我喜歡的音樂與我爲伍,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有生命力的靈魂,它能排除我的寂寞與無奈,它能釋然我的憂傷與憐憫?這一切,皆不可能。

原來一個人的日子,是如此的傷感;原來孤獨的守候,是如此的難耐。早知這樣,何必當初。就算累到無能爲力我也不會一個人癡癡地在這等候。我會卷着一路風塵與你相守在家鄉那座破舊的老屋,我不要所謂的幸福,我不要所謂的承諾,我要的是此時的我不再是一個人。

思念甚濃,相思更苦。鏡框中倒影着一個容顏蒼老,滿臉皺紋的我。裸露的臉龐淡淡泛紅,雙脣卻微微發紫,乾涸了的激情在夜晚卻得不到釋放。身心疲憊,頭重腳輕,難道這是我今夜要生病的徵兆?

爲了緩和一下渾身的不舒服,我輕輕地走了出去。想借夜晚的清新爲自己找到一個排除陰鬱的出口,想借飄零的小雨爲自己吸收一口滋潤的營養。望着窗外,我對自己說,我不會生病,也不可以生病,這個時候如果還這樣豈不是雪上加霜。

天的那邊,漆黑一團,夾雜着絲絲寒風,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這不是才入秋麼?爲什麼竟然感覺是冬天來臨。季節的旋轉,難道比時光還要飛快?站不住腳的我手扶陽臺對着夜空我發出一聲空茫哀嘆。體質的下降,身體的蒼桑,我不得不對自己說聲,照顧自己,你已不再年輕。

轉身進屋,爲自己衝了一杯濃濃的苦咖啡。握着手裏的咖啡,我漫不經心均勻地攪拌着它。瞬息間飄渺着一絲白色氣體,嫋嫋的升騰在這孤清的小屋。一股異香從鼻孔漫延到我的胃裏,禁不住誘惑我伸出雙脣輕輕地泯了一口。微苦卻很甘甜,甚濃卻有點微淡。好愕意,對着鏡框我送了自己一個淺淺的微笑。

不知何時起,我竟然喜歡在這靜夜裏,茗上一杯這樣的咖啡,它能讓我的身心悅愉,能讓我有股無言的衝動去寫好我喜歡的文字,能給我帶來諸多靈感完成我一生的願望。可是有朋友對我叮嚀,咖啡於女人不是很有緣,不能喝得太多,適可而止。所以我儘量做到少喝爲好,因爲我害怕蒼老。

喝完咖啡,我應該要去睡覺了,明天還有一大堆的工等着我去完成。可是心底裏的思念,總讓我忍不住的想起你,想我們一起的點滴;忍不住的沉默,默言着沒有你的日子我是如此難過;忍不住的憂傷,傷到我竟然不敢一個人滅了燈入睡;忍不住的害怕,害怕我再次被惡夢驚醒,醒來卻淚溼枕邊。

趁着喝了咖啡還有一絲熱度,我再次走至陽臺與夜空告別。天空中,細雨還在輕輕地飄灑,輕輕地拂過我孤單的身影,而我卻沒能躲開它溫柔的擁抱,我只是靜靜的佇立在那裏,任由那絲絲微雨親吻着我臉上溫熱的淚珠。

看到眼前的視線模糊到清晰,清晰後模糊,反覆不停。才發現,原來,我真的習慣不了一個人。

我,只是一介凡塵女子,古人稱爲伊人,在水一方。

我,只是一個紅塵女子,亦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題記

月如鉤,勾起我對紅塵深沉的眷戀,於是,順着腳下的路,一步步的彳亍着。月如刀,割斷我對世間癡念的情思,如此,佇立腳下的路,一點點的擡起頭。

寂靜的夜,喜歡尋一方幽僻之地,信步閒遊,清風吹散日落的喧囂,拭去心靈的塵埃,展開緊鎖的眉間,抹去眼角的淚水,深深地呼一口氣,再長長地吐出來,一切,又歸於最初的恬淡,歲月安好。

我,依然習慣仰望天空,彷彿,那裏是我的歸宿,懂得,去也終須去,所以,才如此淡定,安靜的隨流水,聽落花,觀葉飄,眠霜秋。

漫步在曲徑通幽的陌上,花兒依然綻放,我不知她們的名字,卻嗅得一陣陣清香,偶爾,我用手輕輕的觸摸,溫涼的感覺,好似一個紅塵女子。

戴着耳機,悠悠地走着,一條小徑忽現,路燈在癡癡的守候着,不見人的蹤跡,如是,我便獨往,輕移腳步,不惹塵埃,心裏什麼都可以想,也可以什麼都不想,到了路的盡頭,轉身,回顧所來徑,不見遺蹟,但是,路燈知道,我曾經走過。

興盡而返,依然是原來的小徑,不急不緩的走着,忽然,想起月,偏着頭,回眸一笑,他還是在我身邊,於是,我想着,是否該和他開些玩笑,弄破夜空的肅顏。

所以,我在地上走,月在天上走,我走他亦是走;我在地上停,月在天上停,我停他亦是停。我迎着星走,背對着月,然後,猛一回頭,發現,他就在我身後,那一刻,我笑了,星也笑了,月也笑了,天空也笑了,原來,月,竟然宛若戀人,一直陪伴着我,不離不棄,原來,天空也是愛笑的,只是,我曾經沒有察覺。

月,貌似,知道我害怕一個人,於是,白天,他囑託太陽給我一個影子,陪我走過春夏秋冬,讓我不再孤單。夜晚,他借了太陽的光芒,投射給我一個影子,還有他,一起陪着我渡過人生的一個又一個的漫漫長夜。

夜深了,我,該回去了,我知道,我和月之間不用也不必說,再見,因爲懂得,所以沉默。我,脈脈含情的看了他最後一眸,回身,進了屋子,我知,月就守在窗口。

我,亦是守着窗兒,獨坐在椅子上,想着那一片皎白月光,想着對影成三人,心田也開出十里蓮花,朵朵都是期盼的溫暖的願望,朵朵都是流年的繾綣的唯美。

又記起,山中月色,我,會枕着石頭入眠,夢裏都是月光傾城,演繹着一幕幕浪漫動人的情節。又想起,水中月色,我,會追憶似水流年,河岸的我看着流水,潑墨出一幅幅步步驚心的畫面。

月,還是那月,我,還是那伊人。隔了千年,月,依然夜夜歸來,我,也依然夜夜漫遊。只因,千年之前定下的生生世世的約定:月伴伊人遊,對影成三人。

後記:夜深了,對着月,說,晚安。如此,一夜好夢留人睡。

瀟湘漣漪

一直都很驚奇那些長期擺在辦公大樓走廊裏的那些花的花葉上爲什麼總是一塵不然,一直都很詫異,那些擺在辦公樓走廊裏的花草每天沒見有人去刻意澆水施肥,但總是長的鬱鬱蔥蔥。然而隨着歲末年初越來越忙的工作,這些時不時出現在心裏的驚奇和詫異,也漸漸被忙碌淡化了許多,甚至偶爾都不再詫異和驚奇了。

這個雙休仍需加班,星期六一早便來到單位。剛走進辦公樓,發現樓道和大廳的地面上還留有剛剛被拖把清潔的痕跡,地面的溼痕讓辦公樓的大廳和走廊充滿了一種乾淨、清涼的氣息。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時間還不到七點半,“物業人員工作可真早啊。”心裏一邊感嘆着物業保潔員的勤勞,一邊覺着時間還早又是週末,便沒坐電梯徒步向六樓走去。

剛走到三樓,發現一位物業保潔員正在給走廊裏擺放的那些花澆水,她一手拿着拖把,一手用盆把水自上而下淋在那些花葉上。看見有人給那些每天擺放在公共場所的花澆水,心裏曾經的那個詫異似乎在這樣一瞬間便找到了答案,但還有那麼一點不確定,因爲這位保潔員在給那些花澆水時的動作讓我覺得她是在清理完走廊後順便澆那麼一下的,不像是常常都這麼做的樣子。我邊走邊想時,那保潔員在笑着和我打招呼,我也連忙迴應着。

很快便來到了六樓辦公室,乾淨的走廊裏,點點晨光飄灑在正衝着電梯擺放的那兩盆名爲葉蘭的花卉上,這時我突然發現一盆葉蘭的花葉乾乾淨淨,而另一盆的花葉上卻蒙着一層灰。這是什麼原因?我走近去看,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星期六還加班?”我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在兩個碩大的花盆後面,那位經常打掃六樓的保潔員大姐正蹲在那裏,一手拿着一塊抹布在給那花葉擦着上面的灰,一邊不停地在旁邊的水盆裏撩些水淋灑在已經擦乾淨的那些花葉上。

這難道又是湊巧順便這麼做的嗎?我想起了剛纔在三樓遇見的那位保潔員熟練的澆花動作。就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曾經因那些花而生的驚奇和詫異的答案!見我沒回答出神地盯着看他擦花,那位保潔員大姐又接着說:“活兒幹完了,我給這花洗洗臉。”

我回過神忙回答道:“是啊,年底各項工作都比較忙,最近總要加班。”那位保潔員大姐說:“最近我也常見咱這樓裏經常有人起早貪黑的加班,真辛苦。”我笑笑,但是覺得心裏暖暖的。我接着與她聊道:“是啊,現在工作節奏快了,大家都挺忙的。你們也很辛苦啊,每天這麼早就來工作。這麼冷的天,給花葉擦灰挺冷的吧?不擦是不是會被你們負責人考覈啊?”因爲有幾次我看到過保潔公司的負責人來抽查這些保潔員的工作質量,那是一位看上去很嚴格的負責人,檢查時還不停用手摸摸窗臺和樓欄杆是否有灰塵。

那位保潔員聽了我的問話,立刻笑着回答道:“這不是經理派我們的活兒,是自己自願乾的。經理分配給我們的活兒早就幹完了。”“哦,是嗎?這麼冷的天,您不嫌冷嗎?你們經理應該給你們算個加班。呵呵”。我笑着打趣道。那保潔員大姐聽我這麼一說,又爽朗地笑着答道:“這算啥加班,也就動動手的事,工作哪能讓領導使使動動,撥撥轉轉啊,再說,看這麼好的花、這麼幹淨的走廊,放着兩盆落滿灰塵的花,實在是襯不住咱這麼好的辦公大樓啊。呵呵,這不算加班,經理不安排我們也應該做的,冬天有點冷,但是一年四季不冷的日子還是多,這哪能算加班,哪能啥都要回報,呵呵。”

聽着保潔員大姐質樸無華的回答,看着她凍得已經有些發紅的溼漉漉的手,我深深地被這樣一位普通勞動者最質樸的工作感言而打動,感動於們愛崗敬業的行爲,感動於她們對工作無怨無悔的態度;感動於她們對工作的真誠,感動於她們作爲從業人那種無怨無悔懂得珍惜崗位的精神。我在想,也許與她們相比,在對職業的敬重和對自己崗位的滿足感上,我們或多或少是不是還有着思想和行爲上的差距呢?

思考着、感悟着,此時的朝陽已衝破多日的霧霾,燦爛地照耀在公司大樓的走廊上、牆壁上、樓頂上,還有那些擺放在大樓走廊裏一塵不染、生機盎然的花葉上,陽光跳躍着,閃爍着,映襯着那些花兒鬱鬱蔥蔥充滿生機的美,折射着那些爲花的美麗默默付出卻無怨無悔的人,那如花般芬芳美麗的心靈。

人常說:心死了就不會感覺到痛!

很長一段時間,我確實覺得自己麻木了,不想念別人,也不想念自己,一心把精力用到事業上,只有當夜深人靜萬物寂寥之時,方有種孤獨、寂寞的失落感。只是,心,仍是那麼麻木,不會爲什麼事而疼痛!

我以爲,心愛女孩結婚後,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因爲我對愛情是那麼的絕望那麼的害怕那麼的心悸。而且,我覺得也不會有天使讓我值得珍惜,感覺到心疼。就像任賢齊歌中所唱:“心死了,還要活着……”我想,自己可能就這麼暗淡、萎靡、頹廢下去,即使有天結婚,那也只是爲了進孝心而已。

可能搞文學的人,對愛情與婚姻分析得很透,會苛求完美,會癡迷童話!讓人悲哀的是,越是對愛情執着不渝、信仰嚮往的文人,越是落得傷痕累累,心靈疲憊!曾經以爲文學可以拯救天下,事實證明,文學連愛情都拯救不了,何談其他?那一刻,我對文學萬分的失望,亦如內心對愛情萬分失望一樣。也正是此故,我整整一年多不曾寫東西了,我要擺脫書生意氣,擺脫文人那種窮酸癡呆樣,活出一個嶄新的自己!

其實,我很慶幸自己在從文的時候並沒有癡迷下去,而是有選擇的看書寫作,至少那些哲學書籍令我有了獨立的思想和自由的靈魂。通過思考,我對現實的一切看得很清晰透徹,不過也讓人觸目驚心呀!尤其感情這東西,曾經多少同學朋友困惑時請教於我,而我滔滔不絕地把他們說得茅塞頓開。只是不知爲何,事一落到自己身上,往往處理的是一團糟。畢淑敏說得很對:“一種概率若是稀少到近乎零的地步,我們何必抓住苦苦不放?世上有多少婚姻的苦難,是因追求縹緲的‘惟一’而發生的啊!對我們普通的男人和女人來說,抵制惟一,也許是通往快樂的小徑。”這話讓我脫離了苦海,我何嘗不不明白這個道理呀。再說,即使得到了惟一的愛情,難道就註定幸福了嗎?恐怕誰也不敢肯定。這也是我下定決心找個人生伴侶而不再尋覓什麼心靈惟一的主要原因。只愛一點點的愛情是我考慮後認爲最適合自己的,因爲我已不可能找到什麼最愛了,而不愛的在一起又不會幸福,所以,我只能退而求次,找一個彼此有感覺相互喜歡對方的就行,不見得非要愛得多麼深!

與朋友介紹的那個女孩只所以最終分開,不是我嫌她不漂亮,也不是我嫌她學問低,而是我們根本沒有共同語言,如果一點感覺都沒有,婚後我實在不敢保證能平平安安過到老。我是個重感情的人,很看重責任二字,我不想後悔,也不想委屈別人。直到見到“好好”,我那麻木兩多年的心終有了動靜。應該說,與“好好”認識的早,只是不曾見面。看到她的第一眼,說實話感覺一般,不同的就是她那淡淡而恬靜的笑容,從一開始就在我心裏紮根發芽了。只所以請她來幫忙,我確實是有私心的,主要就是想移情,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或許就因爲目的太明確、動機太露骨了,所以一接觸我就犯了男人的通病,光想靠近“好好”,讓彼此身心都能接近。可能出於面子或外因,她縱容了我的心中的惡。而人有時往往就這麼犯賤,當慾望不能滿足時便總想躍躍欲試,便總想尋求心靈或其它方面的慰藉與安撫。坦率地講,“好好”做的其實已經夠好了,她的容忍謙讓她的寬宏大量她的溫柔體貼她的心靈手巧,無一不讓我折服;而我,往往卻惹她生氣,令她心寒。雖然我的思想和行爲有些不成體統,雖然我對她照顧得有些不周,可至少我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而好人是不應該傷害好人的。悲劇有時往往就從這裏開始的。我一直害怕會把“好好”氣走,儘管多次發火時說要開除她,可心裏我實在是捨不得呀!當面我對她解釋過,假如有一天真的開除了你,我絕對是爲你着想,爲你好……我知道,這話她可能不懂,但我知道“好好”是相信我說的話的。

“好好”說她一直想過一種輕鬆、快樂、沒有壓力和負擔的幸福生活,這種夢想和願望雖然聽起來簡單,可現實中追求起來卻難!因爲要幸福,就得和喜歡的在一起;還得要求喜歡的人也和自己一樣的心態一樣的性情一樣的生活模式。而這些,目前我是很難給她的,因爲至少我現在的一半精力和心思要用到事業上。但是,只要“好好”願意,我肯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她過得開心、幸福!當前只所以覺得和我在一起有負擔,不快樂、不開心,說白了其實就在於她始終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機會。對於不確定不肯定的事,我心裏總是沒底。如果她真的要做我女朋友,我肯定會不給她一點壓力,支持她幹任何事,只要是她喜歡的。

“移舟水濺差差綠,倚欗風搖柄柄香。多謝浣溪人未折,雨中留得蓋鴛鴦。”我輕輕地吟誦着這詩句,生怕驚散了空氣中瀰漫着的“柄柄香”。吟着吟着,我彷彿在這紙上看到了一位“嫺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的佳人,正嬌弱地站在荷塘邊。我甚至想也許詩人腦海中的浣溪人大概就是位“黛玉式”的佳人吧。

然而,我知道黛玉是無可比擬的。

她的美很悲。雖然她沒有“回頭一笑百媚水,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絕美;也沒有崔鶯鶯那能讓張生神魂顛倒的絕美;也許,她也沒有“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美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她的美從來不是獨立而存在的,而是結合着絳珠仙草的眼淚,和她深刻的自尊所形成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的悲美。

她的美很殊。她如萬紅中的一點綠,脂粉堆中的壁玉。她孤傲冷豔被高貴的自尊包圍着。在“周瑞家的送宮花”一節中黛玉的表現,正是在冷傲中表現了她的“林間新綠一重重,小蕾深藏數點紅。”

我想,在一幅抹着淡墨和甩着硃砂色的朦朧的山水畫中,我希望有她;在一潭倒映着柳條的婀娜身影的湖水中,我希望有她;在一灣開滿紅碩蓮花的荷塘邊,我希望有她。

因爲她是水做的女子,她的美永遠是與自然結合在一起。她有水做的面龐,生來就是爲了讓人心如止水;她有水做的尊嚴與高貴,生來就是爲了孤傲標世;她有水做的才情,生來就是爲了在世俗中脫穎而出;她有水做的愛情。那情如蓮花,去年才落,今年又紅碩。那情如漣漪,風吹草動即留下圈圈傷痕。

她如一道光;她如一道傷。

1

無論這夜有多麼詭異我都不怕

我的血液被激情的火焰點燃了

它藉着風力無限蔓延

它揮動手臂在空中跳舞

將一切墮落與恐懼燒得精光

夢想與靈魂在黑暗中探視着

未來與煙火從四面八方綻放

我隱隱約約嗅到黎明的芬芳

這火啊

將我生命裏的愛全部點亮

無論這夜有多麼詭異我都不怕

2

如果那是你的快樂

在我的園裏折你喜歡的花枝

把它們大把大把地插在你

窗臺漂亮的瓶子裏

如果那的確是你的快樂

只是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

你莫要哭着跑來問我

花兒爲什麼

都枯死了

3

我喜歡海

可我睜眼閉眼全都是山

於是清晨我向太陽默許

我要找到海

而到了傍晚

我總是面朝着山

想象海的樣子

4

破碎的思想

正如滿天繁星

只有在沒有月亮的晴空

才顯得分外通明

5

你今天從我門前走過

與他們昨天從我門前走過沒有什麼兩

腳步猶疑,迷茫,悵惘

你明天從我門前經過

就請踏入我的園中,摘一朵

晨光中最明豔的花

捧着,只是莫要驚動正熟睡的我

你再從我門前經過

就與他們不同了

6

我喜歡走着走着

就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幻想

可我從來都不相信幻想

我只相信我的腳印

只有它們不會欺騙我

相關內容

熱門精選